群臣知晓此时的水昌兵强马壮,料难获胜,都不敢去冒这生命危险。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臣等岂敢有做驸马爷的梦想。”
峃菘国王又说:“若是有人能提水昌的头来献,朕除了让他做驸马爷,还原意把皇位传给他。”
国王犒赏越是丰厚,越是说明这件差事儿危险性之高,照旧没有人接这个话茬。
这时,宫廷里忽然不见了狮子,大家都不知道这狮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一连寻找了好几天,都无踪影。
峃菘国王深以为怪。
却说那狮子离了宫廷,一路小跑来到水昌军中,见了水昌,摇头摆尾,学着人样儿做叩首状。
水昌一见这狮子,高兴坏了,向左右臣僚说道:“峃菘老儿怕快灭亡了吧!连他的狮子都撇下他跑来投奔我,看来我水昌这是要洪福齐天了哇。”
水昌为了确认狮子的忠诚度,决定考验一下,让它跪下,狮子立刻跪下,让它打滚,狮子立刻打滚,让它去咬一个兵士的腿,狮子立刻扑过去把兵士的腿咬断。
于是便高烧火炬,击鼓撞钟,举行宴会,为这个祥瑞之兆作乐庆贺。
那天晚上,欢乐的水昌喝得烂醉如泥,睡在中军帐中。
狮子悄然起身,扑过去猛地咬下水昌的头,衔着它飞快地跑回峃菘国王王宫。
峃菘国王看见狮子衔了水昌这个逆贼的头跑回宫来,不禁大喜过望,便叫人快拿些新鲜牛肉来喂它。
哪知道狮子只把鼻头伸向盆边嗅了一嗅,便走开了,意兴阑珊地趴睡屋角,不吃东西,也不活动。
无论峃菘国王怎么呼唤都充耳不闻。
就这么过了两三天。
峃菘国王想了一想,明白了大半,便向狮子说道:“狮子啊,你为什么既不吃东西,呼唤也不来呢?莫不是想要得到公主为妻,恨我不践诺言么?并不是我言而无信,实在是因为一头狮子是不能做国王的啊!”
狮子登时口吐人言:“尊敬的陛下,请不要忧虑,你只要用宝剑砍下本兽这颗狮子头,用黄袍包好放在灶堂深处,第二天太阳升起之前再来看看就有解决之道了。”
峃菘国王虽将信将疑,主要是舍不得杀掉这头灵性的狮兽。
但又一琢磨,即便是杀了这头狮子又如何?我倒是要看看它有什么解决之道。
便照狮子的话做了,一剑砍下狮子的脑袋。
一股紫色的液体从狮子的断颈处喷出,在空中舞蹈,最后形成了一把宝剑的造型。
而狮子的脑袋离开狮子身体后,在地上打了三个滚才停下来,然后呲牙咧嘴地瞪着老国王。
看到狮子呲牙咧嘴的脑袋,峃菘国王不免有些栖惶,横竖觉得瘆人,便没有用黄袍,也没有摆放在灶堂里,而是用一张桌布胡乱一包,扔到了禁卫军的库房里。
第二天,日理万机的峃菘国王又完全忘记了此事,并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去库房里看个究竟。
峃菘国王延宕至日上三竿才来到库房门前,打开门,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但却隐隐可见一团紫色的火焰跳动,这是从前所不曾有过的。
峃菘国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半晌,那团紫色火焰化作寒光一闪,一柄三尺九寸长的利剑从库房里飞出。
利剑洞穿了峃菘国王的胸膛,一直飞到了宫廷外,刺入一棵三百年的老槐树。
那剑“吱儿吱儿”摇晃了几下,“啪”一声坠落在地,腾起一片白雾,眨眼间又幻化出一个左手执剑的英俊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自称鬼侠。
呶,这就是我正式的出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