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真的是观星吗？”

祖殊有些头晕目眩，而后不禁疑惑，其他人观星破祭神也是这样吗？

“老师说过观星尽头业力与精神交融，可见虚象，有一轮大星沉沦，需以精神业力为薪柴，点燃大星。”

“待星辰化作烈日，精神业力如一，则可见炽阳神光化作通天古门，越之可见元神燃祭坛，照亮荒古秘路，谓之祭神！”

他的精神与业力安静潜伏回体内，气息平复，缓缓睁开双眼。

燃烧的篝火映衬下，他的眼神很明亮，心中却冒出来诸多疑问。

“为何我所见是一片星群，问题出在哪儿呢？”

祖殊盘坐，开始一点点回想有关自身术者方面的一切。

他是被师父捡回来的，从小跟随着那个温和而渊博的青年生活，为修术打下了根基。

十二岁时，他完成了根基的铸造，亦师亦父的祖清源带着他在一年内马不停蹄跑遍了整个牧州，一一拜访那些存世数百上千春秋的名门大教，豁出一张老脸，只为帮自己唯一的弟子找到一门合适的术。

可惜的是，一青年一少年四处奔波，最后却落了个无疾而终。

并非是祖清源的面子不够大，也非是那些古教大宗的术太难修行。

相反，无论什么术到了祖殊身上，都运行得太过顺畅和轻易，让祖清源惊愕的同时又觉得弟子的天赋无法得到完全的挖掘。

最后，青年时代的祖清源纠结了数月，熬高了发际线，还是打开了家里从不允许祖殊踏足的阁楼，从中取出来一张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古卷教给了尚有些懵懂的祖殊。

这古卷极其残破，尽管能看出来曾被老师精心修补与养护过，但边角依旧不免留下时光磨出来的细微裂痕，黄到发褐的外皮也足以说明这张书卷的古旧。

古卷上所所记录的，正是祖殊如今身上所练的扶阳全术，全称为《扶阳本真无念无妄魁全要术》。

祖殊想起来第一次演练扶阳全术时的境况和老师脸上的神情，那是一种纠结中带着一些欣喜和愁苦的复杂表情，年幼的祖殊无法理解。

而今回想起来，祖殊有些通透了。

“扶阳全术似乎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问题？”

他思索无果，一声轻叹：“可惜师傅失踪了，即便有问题，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到解答了。”

祖殊的心情有些沉郁，一下子冲散了由先前所见漫天星斗带来的震动与好奇。

月夜下他再度沉寂，盘坐在跳跃的篝火旁，闭目静心，体内业力缓慢而规律的运行，散入四肢百骸，温暖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