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前来的蛮,承诺收拾甲胄,领兵杀敌。
暗地里却收拾了细软,将奇珍宝贝装了一车又一车,当夜带着亲信逃进了山。
也幸亏拓跋珪跑的早,三日后,这群人就杀到了王庭,住进了王庭进行修整。
“大姐,那大脑袋头陀还要追杀老子们多久?咱们对那普陀寺也算是毕恭毕敬,平日里没少上奉,那个秃驴真是欺人太甚,追我们到这般境地还不罢休!”
壮汉喝着酒,发着牢骚。
他们七个人原本都是北方草原的散修,半年前。上阳洞天从天穹坠落,显化人间。
七人进入,探求机缘,七人实力低微,没敢深入,就在边缘探索,发现了一处古练气士的葬身地。
可惜,同时发现的还有普陀寺的一名小沙弥,七人敬畏普陀寺的威名,忍痛将那名古练气士的大半身价送了出去,可那沙弥却跋扈的很,要七人全部的身价。
七人随即心生歹意,围杀掉了那三窍圆满的小沙弥,匆匆离去。
可不想沙弥却大有来头,为当代普陀寺二十四释子之一的无伤,随即引来了普陀寺练气士的追杀。
偌大的草原,晃晃青天下,竟然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处。
走投无路的七人随即逃进了被北原人叫做“绝灵死地”的九环洞天峡。
“殷家殷川崎前来拜会。”
要知道这鬼地方因为五百年前大能斗法,灵气死绝,根本就见不到修行者,这突然找到他们的修仙者,定然是投靠普陀寺的走狗,要来拿他们的人头去向自己的主子俯首邀功。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只会认为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恰恰以这老妪为首的七人就是这样。
纵使现在殷川琦如何证明,刀尖舔血的这七人也不会认同殷川崎的话,只会认为他在狡辩。
“哼!”
殷池州冷哼一声。
抽刀而立,遂即暴起,刀光宛若惊鸿,极尽人间之华美,又如秋叶,静默无声之处,飘然落地。
太突然了,就在七人落地的刹那,殷池州的长刀已经杀到枯瘦女人的脖颈前。
就这一瞬间,那女人用灵气反拍地面,身体猛然向上窜起一节,墨色刀光穿胸肆虐。
要说殷家人谁杀性最重,谁最善于杀伐,那自然当属于殷池州。
这五年,在山谷里,原本用剑的殷池州觉得剑太轻,不够杀气凌然,于是弃剑练刀。
没有秘法典籍的殷池州只追求自己的刀够快,够重,出刀求中,中刀求死,这就是他的刀。
“好刀,精彩!”
殷川崎拍手赞叹,像是在最惬意的楼宇观赏舞刀,为舞刀客鼓掌呐喊。
“杀!”
殷川崎自然舒意的动作让老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老妪挥舞盘龙棍,狰狞的前端龙首,打向殷川崎的头。
“水法,水蟒术。”
殷川崎心中低语,单手掐着法决,自殷川崎丹田冲出一条狰狞黑蛇,张开獠牙,嘶鸣着杀向老妪手中的盘龙棍。
身后殷清歌已被一高一矮的两个胖子围住,两人拿着漏斗状的金银法器,唤出一金一银两尊三米高的甲胄法相,三头六臂,手拿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劈头盖脸的砸向殷清歌。
剩余三人齐齐杀向了殷池州,三人中一人使的快刀,那是一把黝黑古朴的长刀,长柄,雕龙虎,每每出刀都有龙虎啸音。
殷池州眼眸狂热,直直的盯着他人手里的刀:
“好刀,我要了!”
拿刀汉子听后怒极,双手握刀,灵气暴动,横刀而来,冲到殷池州跟前,刀气化凶虎,直冲殷池州面门。
殷池州自然不会畏惧,幽都火蔓延上手中长刀,火光摇曳,横扫出一片火幕,逼退两人,腰扭旋转,自上而下,势重如山,径直劈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