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先安顿下来,你去打听打听天鸿书院,咱们明日登门拜访。”
……
第二天一大早,赵康就早早的来到天鸿书院门口。
登门递帖。
没过多久,书院就出来以为年过中旬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赶来。
“不知贵客上门,有失远迎!”
“应明院士哪里的话,是我们叨扰了!”
“此言差矣!衍悔大师是大宋有名的得道高僧,能够入他的法眼,定不寻常!”
“几位随我来!”
应明是天鸿书院是院士,总管书院的一切大小事务。
赵康有衍悔大师做背书,他自是不敢怠慢。
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
几人正欲进去,身后传来幼童的动静。
“娘亲,我也想要读书……”
听到身后的动静,赵康不经意的回头一瞥,那孩童看起来有七八岁的模样,但却非常特别。
黑,黑炭一般的面庞,额头上还有一个弯弯的月亮痕迹。
难道是他,是小时候的包拯?
赵康朝着使了使眼色,陈琳顿时心领神会,后退几步,在拐角处离开。
“赵公子,不知衍悔大师身体如何?早些年见过他门下的三个入室弟子。”
若是平日里,应明怎么可能与赵康这等束发孩童说话。
可是衍悔大师的信中对他许诺的条件太好了,让他不得不俯首低眉。
“院士记错了,师父的入室弟子有四位。”
应明院士的这点小聪明,小试探,轻而易举就被赵康看穿。
“啧啧!是老夫记错了,当年老夫去相国寺的时候,对他的大徒弟戒嗔印象颇深,这一晃就四五年了。”
还在试探,应明院士这种老油条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刨根问底,问个清楚方可罢休。
“院士,大师兄戒逸,二师兄才是戒嗔。”
“哈哈!老喽!人都记不清了,若不是你提醒老夫又弄错了。”
厚脸皮是没有尴尬这么一说的,他们只在乎结果。
“院士,刚刚在山门前,见到的那个孩子……”
应明院士接连摆手示意,无奈的说道:
“并非老夫不收那个孩子,实在是模样生的太黑了,好似那昆仑奴,万一入了书院,说不得还要吓坏其他人。”
“院士此言差矣,岂不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您只要手上松一松,他就能在书院就读,这万一以后能当个大官,那还不是您的功劳。”
“再者说,就算此子将来学识浅薄,那也与您无关。”
赵康的话不禁让应明陷入沉思,沉默良久,开口道:
“就怕引起众怒……”
“院士,咱们还用怕众怒,现在朝廷讲究的是名望。”
赵康的这番言辞,最终让应明同意将包拯收入学院。
不过,这一番举动,也引起应明的忌惮。
京城的人,来他小小的天鸿书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年纪轻轻就做人做事就如同大人一般,身上没有丝毫孩童的稚气,谈吐大方,不似寻常人家子弟。
“管他是谁,来了我的地盘,是龙就给我盘着,是虎就给我卧着。”
这才是应明心中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