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勤劳能干,又有头脑,到了现在也是有些田地,几家佃户侍弄着,可称得上小富之家。就是这个儿子读书不成气候,二人也是常怀平常心,也是心里对这儿子有些期望,索性一年前花钱走个门路,让李长安当了个捕快。
“哎哎哎,宁云,说好在外喊我大名的,好歹我如今也算是官家了。”
李长安瞥了眼黄宁云,顺手抄起茶碗喝了一口。接着促狭的说道
“我瞧瞧怎么个事?盯着女人一直看,你们师门不是没有这些规矩么,荤素不忌,嫁娶不禁的,亏你这妇科圣手还经常出入青楼妓馆,不会还是个雏吧?”
黄宁云作势要踹他,笑骂道
“去去去,什么好词到你嘴里都变味了,我平常那是被叫去看病的,我又不好这个。”
李长安嘿嘿嘿地笑着,又抿了一口茶水
黄宁云摇头,笑着说道
“貌美佳人自然会让人多看上几眼,刚刚那女子看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出手也阔绰,只身一人,仅一小侍女相随,确实让人不解。”
李长安哈哈大笑,更让黄宁云不解了
“亏你还常往东城跑,那么个美人你还不认识?哈哈哈哈哈。”
“那是教坊街春风巷清吟小院的清倌人,名叫柳七七,精通诗词音律不提,还善跳都护府那边传来的柘枝舞。
那场景正如那句诗怎么说,闹清明莺声婉啭,荡花枝蝶翅蹁跹。
是这永州城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在风月场上新近的红人儿。”
“怎么,心动了?难得见你聊起女人,兄弟多的没有,等我散了值,带你这个雏去转转?”
黄宁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回事。”
黄宁云又听到李长安后半句,顿时又有些尴尬了,
“你自己去吧,我就是一时间有点不明白的地方,你自己去啊,晚点我还得回道观喂常威呢。”
二人嬉笑打闹了一阵,李长安起身离开追上同僚,
正当此时一顶轿子就到了切近,只看见一个高个子鼻梁上横道刀疤的家丁跟着,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随后滑开了,黄宁云隐隐有些熟悉感
这时轿子另外一边的下人拉开轿帘
下来一华服中年男子,约知天命之年,见到黄宁云便拱手行礼,
“小黄道长,有礼了。”
黄宁云回了个道揖,开口道
“原来是杨员外,不知是有何事呀,劳烦又沿街找来了?”
杨雄笑道:“啊哈哈,我刚从碧云观上香回来,看见了道长,才想起来有事忘了和观主说。”
“明日杨某人想请道长与观主到家中祈福,我那后花园也想修缮修缮,请道长一道看看风水。”
杨员外滴水不漏,黄宁云略有一丝尴尬,原来是让自己传话的。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您先走,正好我也要收摊,待我回去自会转告。”
杨员外笑着取出五十两银票,递给黄宁云
“这是定银,回头法师做完还有五百两现银,我还有事,切记切记,代为转告哇。”
黄宁云不变声色的收了起来,也笑着拱手道
“一定一定,杨员外,那您慢走。”
待轿子远去,黄宁云背身拿出银票,细细摩挲着,面带慈祥地说道
“不愧是永州府城里数一数二的巨富商贾啊,随便一出手比寻常县老爷一年的的俸禄还多。”
“走了走了,收摊回去,这钱是我自己留着好呢?还是留着好呢。”
黄宁云屁颠屁颠的往城外碧云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