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吧！”

走在灰镇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时出现一个妖，让陈安有些恍惚。

到底什么是妖？

一个形态像人，但是与人差异很大的生物，并没有迷惑人，还能不能称之为妖？

妖，或许就像人一样，在妖荒国，只是个称谓吧。

并不像某些地方，只要有妖，就要被灭，妖是人存在的对立面。

妖荒国妖与人同等的存在挺好。

陈安想到此，又有了新的困惑。

这些行走在灰镇的一个个妖们，应该都是智妖，他们的将来，会不会也会成为障妖？

妖们老死的那天，会和人一样吗？

陈安还想多问问蓝布依，蓝布依却把他带到了一处石头广场上。

说是石头广场，其实就是青石板铺就的一处菜市场。

喧闹的菜市场占据了石头广场的一大半儿，更小的一半儿，里面有一排排小摊，有卖古董的，有些古董为了卖出好价钱，把光鲜亮丽的一面展示了出来，发着光芒的青铜小盏，绚丽但做旧了的小幡旗等等，很是吸引眼球儿。有卖药酒的，走过时一股狗皮膏药味直冲鼻腔。更有摊位内摆放着不知名动物的骷髅头，看着就有些渗人。更多是不知道卖些什么的，大多数摊位前没什么客人，有些老板头歪在木椅子上在睡午觉。

陈安三人的进入，让两三个摊位老板睁开了眼睛。

他们也就眯着眼看了一下，再次沉睡了过去。

蓝布依来到了一处摊位前，那老板是个黄眼珠的猫人。

“请问黄土斋的摊位在哪里？”

“黄土斋？没有了，没人来，这些天都没见着。”

“他们怎么了？”

摊位老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蓝布依回头看着陈安。

“要不，等到晚上我们再来？”

陈安摇了摇头。

“晚上还是没有黄土斋的人怎么办？”

“那就等明天。”

“明天要还是没有等来你说的这些人怎么办？。”

蓝布依想了想，随手就卸下了背后的竹篓儿，放在了摊位上，掀开了麻布。

猫人老板一看竹篓内的鸟人长老头颅，眼睛亮了。

“怪不得你们要找黄土斋，他们能把这玩意变废为宝。”

老板的眼珠子一转，“要不卖给我。或者，你们出钱，我告诉你们黄土斋的人怎么了。”

“黄土斋怎么了？”

蓝布依掏出了一把妖荒国铜钱，放在了摊位上。

老板把铜钱统统收入了囊中。

“黄土斋被灭门了，现在灰镇中收这种玩意的是轩阁斋。”

“轩阁斋？”

蓝布依怔了怔，她忽然把装长老头颅的竹篓往前推了推。

“我不卖轩阁斋，把它卖给你，你看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