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之伤”注目那里,上一次去那还是在入梦之前,那里是那一位“诡秘之主”跟那位“上帝”的堡垒,那里还有祂的碎片,得取回来,很重要的碎片。
瑰丽雄奇的星云奋力托举着一枚炽烈的白星,宛如君王高据御座,晦涩可怖的呓语如群蛇一般翻涌滚动,影影绰绰,不知何处垂下透明无光的帷幕,远处一环巨物正爆发出猩红色的光辉,察觉到祂的到来,一团无限衰朽的气息弥散开来,似要挡祂的路。
真热闹啊,一场宴飨,九位食客。
那算冒犯吗?帷幕后一只大眼睛注视着祂,应该是想要看这场好戏。
“最初之伤”抖动了一下躯体,然后迅猛的逼近了那团气息,祂宛如一颗拖着狂暴尾迹的流星,强势的割裂星空。那气息徒劳的伸手想要抓住祂,白辉闪耀,仿佛万物破启,衰朽的气息瑟缩着远离,“最初之伤”终于凑近了那颗被围困的星球。
还是没变,一样的美丽,宛如黑色缎带上点缀的蓝色宝石。
祂们都有屏障呢。星云、维度、呓语、宿命…
就连地球--“最初之伤”还记得这颗孤独星球的名字--都有她美丽的屏障,而祂没有,祂没有,愤怒再次涌动在祂体内。
但祂能击穿所有的屏障,祂是创维之伤,是虚实分野,万物的界标。
那一位“诡秘之主”跟那位“上帝”都没有出现…
莫名其妙。
“最初之伤”伏绕而起,盘绕着那颗蔚蓝色的星球。
嫉恨、愤忿、渴望…它们都涌动在星空之上,似在责备,又像是在催促这位蛮横的古老存在。
“最初之伤”缓缓的收紧,像巨蟒绞杀猎物,地球的屏障溅射出温柔的光热,如同在轻吻一位故人。
无数的光星吹拂在祂的躯体上,祂最后翻动了一下祂的身躯,不舍的放松了身下的星球。
祂改变主意了。
灿烂的光纹汇聚成一条长河,环绕在地球的四周,祂要找一条裂缝,一条足够小的裂缝,没有,那就造一条裂缝出来。
星空上的怨恨与愤怒更加激烈,像汹涌的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