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柳红只是一个奴婢,就算做为棋子也难以掀起大的风浪吧?”
靳美姿皱着眉,若是没有柳红这滩祸水,她二哥靳英博也不至于最后沦落到被人活活打死,又是在乔挽房里服侍两年的丫鬟,有人倒霉的话,柳红一定要排在第一位。
可正如她所想,柳红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所有人都这样想,更利于我们做事,看似平静的湖面,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小涟漪,懂吗?”
秦佐的眼睛灼灼放光,美好的未来好像在向他招手。
安抚好靳美姿的情绪,揽过靳美姿的肩膀,秦佐也坐到榻边,细细说着刚刚与太子定好的计策。
“可是我总觉得……太子殿下好像与正常人不太一样呢。”靳美姿到底是个女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了秦佐。
“疯子一个,”秦佐也是撇了撇嘴,“可现在皇帝对我态度已然如此,我必须赌一把了,太子有今日,内靠强大的万氏一族,外靠彪悍的南平王,内外强权,他若想得天下太容易了。”
靳美姿还是有些担心,他们在替一个疯子卖命,前方的路也不知是荆棘还是坦途,一切都是未知。
秦府。
秦明夫妇坐在房内喝茶,刘氏有些孕期反应,刚刚吐过一次。
看着脸色蜡黄的刘氏,秦明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不都过了三个月了嘛,怎么还是吐得这样厉害?”
“挽儿说了,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这倒也是,我娘家嫂子生我侄儿的时候一直吐到生呢。”
虽然痛苦,刘氏的脸上还是挂着一脸幸福的笑。
秦明了然地点点头,看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燕窝进来便有些疑惑地问:“咦,春杏怎么见不到了?平时不都是她安排你的起居么,这换了个丫鬟能伺候得妥当么?”
刘氏接过盛燕窝的碗,温声回她:“说到春杏正好有件事要与老爷商量一下”。
说罢她向着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看着帘子微微晃动,刘氏放下碗,以肘拐着桌案说:“春杏老子娘出事了,说是拿了大房那边的东西,都送到衙门去了。”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秦明一脸疑惑。
刘氏舔了舔唇,又以手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说:“凭咱们两房现在的关系,那边有事怎么可能还知会你我?况且这又是下人犯事。”
秦明也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尴尬地挽了挽袖子:“不知会更好,咱们二房这边风平浪静的不比他们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