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线昏暗、尘埃弥漫的角落里,肖逸神色凝重,宛如一座沉重的石雕,他紧抿着嘴唇,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会负责引出并打晕黄夫人,你把她带到隐蔽地方。”他的目光坚定如磐石,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决心和力量,透露出一股决然,令人不容置疑。
胡一彪身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皮夹克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粗糙的毛衣。他双手抱在胸前,那粗壮的双臂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咧嘴笑道:“放心吧,这方面我有经验。”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犹如一只老狐狸,眼神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两人相视,互相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突兀,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肖逸转身回到酒店大厅,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他眉头紧锁,额头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暗自想道:“接下来,我需要目击证人来证明是胡一彪绑走方敏,我还需要额外的人手从胡一彪手中营救方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深思,犹如一片深邃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
肖逸将自己精心策划的安排详细地讲给了庄晓曼听。庄晓曼身着一袭红色的旗袍,那旗袍的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紧紧地贴合着她婀娜多姿的身躯,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她优雅地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那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犹如两道弯弯的月牙,说道:“这样的方案是不是太复杂了些?牺牲在所难免,你我应该都习惯了才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沧桑。
肖逸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相信我。”他的眼神犹如一道犀利的闪电,瞬间穿透了黑暗。
庄晓曼抽了一口烟,转头看了看窗外,窗外的月色如水,柔和的月光洒在地上,宛如一层薄薄的银纱。她缓缓说道:“肖逸,当年你杀小顾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多想点办法呢?”庄晓曼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那伤感如同深秋的落叶,缓缓飘落,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
庄晓曼抽了一口烟,想到几年前,刚认识小顾的时候,那是一个深夜,落地钟的时针沉重地指向了十二。特务科办公室里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那光线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忽然,顶灯亮了,浓妆艳抹的庄晓曼出现在门口。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形成了一层迷雾。
“新来的?“庄晓曼声音略带慵懒,那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耐烦。
“是,庄长官。“顾君如怯生生地回答,她穿着一身朴素的制服,胸口的名片在灯光下格外显眼,那名片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她唯一的亮点。
庄晓曼走了进来,自然地从包里拿出火,点燃一支烟。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夹着香烟的姿势十分优雅,如同一位高贵的女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庄晓曼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那疑惑如同闪烁的星星,忽明忽暗。
“报告长官,科室的物料需要重新归纳,我加会儿班。“顾君如低着头,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
庄晓曼瞥见了对面制服胸口的名片。“啊,顾君如……我知道你,上海商会代表顾则实的女儿。“
“对不起,庄长官,我是没什么本事,靠着父母的关系才进的特务科……“顾君如的脸上满是愧疚,那愧疚如同乌云,笼罩着她的脸庞。
一摞文件重重地压在顾君如的办公桌上。“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管,我只关心你进来之后的业务能力,把这些文件里关于日方庆祝南京新政府成立的活动事件全部整理出来,我早上要。“庄晓曼的语气严肃,如同寒冬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是,长官!“顾君如毫不犹豫地应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庄晓曼窝在一旁的沙发里,指尖轻柔太阳穴,眉头紧蹙,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帮日本人,真能喝……“庄晓曼嘟囔着,那嘟囔声如同梦中的呓语。
“庄长官,您先回去吧,我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做好了……“顾君如轻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春天的细雨,轻柔而温暖。
庄晓曼没有应答。
“庄长官,庄长官……“顾君如从文件里抬头,看到沙发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衣架上的风衣轻轻盖在庄晓曼身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科室中央火炉上的烧水壶冒着白烟,老式钟表的时针滴答地响着,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清晨,当庄晓曼带着宿醉后的头痛起身时,科室已经空无一人。桌上的文件整齐排列,日方庆祝活动内容的文案也用娟秀的字体誊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