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将那两人扔进赌坊里。
赌坊里面还算宽敞,毕竟王大富家的产业还是不小的。
两个人已经昏迷。
赵成长时间的空气抽离,让他们满脸通红,口吐白沫。
就像是上吊而死,失去氧气的人一样。
不过赵成还是留了他们一命。
他觉得,两个痛苦的活人,应该比死人更令人畏惧。
这两个人一个平躺,一个仰卧。
就这样掉在赌场的木质地面上。
发出沉重的巨响,引起赌场里所有赌客的关注。
压钱的忘了上钱。
开盘的忘了开盘。
换筹码的忘了兑换筹码。
一个摇骰子的荷官,摇骰子的手停在半空。只有骰子还在筒子里转动不停。
赵成掀开赌坊门口的布帘。
稳步走近赌坊。
“你谁啊?”一个赌客反应过来了。
“是啊?这人是谁?”
“我去,穿得什么护身甲,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赵成一走进来。
赌坊里的人就议论起来。
议论中夹杂着不解、疑惑,但是,其中更多的是——烦躁和气愤。
这个人打伤护卫,莫名其妙的进来。
这是来砸场子的,一定是!
赌坊大堂两侧,是两个环绕向上的楼梯。
上面仍然是赌博场所,但是级别更高一些。是一些更富有和更有地位的人才能上去的。
楼梯上。
一队身着黑衣的人跑了下来。
大概有十来个,领头的是一个格外高的汉子。
“怎么回事?”这汉子问。
赌客们看见这汉子下楼,更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这下有好戏看了。
也许比赌钱要好玩的多。
实际上,他们很聪明的将两者结合起来。
已经有很多人,对赵成的下场开始下注。
“我押五十两,赌他能活一刻。”
“起码两刻,他把守门的王家兄弟扔进来,说不定还是有两下子。你出五十两的话,我就出一百两。”
“我也来,我赌一刻钟,出三百两。”
“押了,一刻以上。一百两。”
对于赌坊里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赌。
“到底怎么回事?”这汉子又问。
赵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这让这个汉子有些摸不清,来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又是来为了什么。
不过,他总是砸了场子的。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两人,也就是熟客们口中的王氏兄弟,终于恢复一些。
他们从地上爬起来。
先起来的那个擦掉嘴上的白沫,又帮助他的兄弟站起来。
两个人搀扶着跑到领头汉子身前。
“他是来砸场子的,我们没拦住——”
“废话。他是来砸场子,我看不出来?你们没拦住,我看不明白?废物就别说话。我问的不是你们。”
那两个人点头哈腰,卑微地走进队列,和其他护卫们站到一起。
“我问的是你,你是哪个?”
赵成往右边走了两步,那里有一张椅子,上面没人坐。
他一脚踢过椅子。
椅子被踢到大堂的正中,稳稳地停住了。
赵成纵身一跃,坐在椅子上。
“呦,有两下子,看来我能赢。”
“放屁,他这就是拖时间,过了一刻钟,也算不得你赢。”
“你又没有说,拖时间不算……”
赵成稳稳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王大富死了,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