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脑子坏掉了,不大好养;我就没那么紧张。”渔澈满不在意地笑道。
“你也不想想,为啥那个魔祟吃的是我的脑子而吃的是你的四肢,它也知道先挑有营养的地方吃,我是大脑发达,而你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连魔祟都嫌弃。”
这话虽是取笑渔澈,其缘听了却反应更大,她心里暗想:为什么黄轩现在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渔澈?
“你也用不着以五十步笑百步,咱俩现在谁也没有笑谁的资格。”渔澈不服气地说。
“嘴长在我脸上,我爱笑谁就笑谁,什么时候连笑别人还得考个‘嘲笑别人’资格证了?”黄轩白了渔澈一眼。
“黄轩,你受伤的是头,你这样泡对伤处恢复是没用的,让我来帮帮你吧!”不待说完,渔澈就猛地起身把黄轩的头往水里按。黄轩躲闪不及,竟真被渔澈按进了水里,俩人开始打闹起来。其缘在岸上看他俩耍宝,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论年龄,黄轩最大,原本也算沉稳持重,不然也不能当上大司礼。可是渔澈身上就好像有一种能让人变得不正常的病毒,慢慢就给黄轩传染了几分不正经,就连其缘一向以端庄娴静闻名于上百个部族之内,时间久了也无法抵抗渔澈身上那股子神经病气质,偶尔也会发发神经了。
待月光隐去,二人从温泉里爬出,身体竟轻快了不少。渔澈高兴地活动着胳膊腿儿,心里充满了希望。
日子平淡地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其缘白天帮黄轩复习魔法咒语,晚上三人一起到药谷疗伤。也许是因为久别重逢,其缘格外珍惜和黄轩在一起的时光,竟然都忽视了渔澈白天从来不出现在她们面前的事实。似乎,她满心满眼里都是黄轩,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还有个渔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