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他的心理防线并不难,因为已经确认的案子,足够枪毙他了。他已经没有了活的希望!扛得住的坚强首先得有个信念,特别是扛住了就可以活,就可以自由,这样的信念才足以迸发出足够的能量,抗住一轮........
没有强大信念的人,根本扛不住的!或者说信念再强大,只要手段够残忍,一样扛不住.........
我在那个圈子里呆过,那个圈子里的总有些不可明说的铁律。要不然,哪里来的冤家错案?哪里来的百分之百破案率的女神探........
我依旧没有抬脚,只是保持力度,“是你帮的林东吗?”
“是,是.......黄大强是我先掐死,后伪装成上吊的!打死刘长发那一枪也是我开的........”
我点点头,“继续回答!为什么回来???”
“因为.......因为........”他又开始犹豫,拖延........
可是已经兽性占据上风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怜悯,耐心..,......踩住他的脚踝的皮鞋再度用力........
“啊.........我说,我说.......因为吴潇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是我的种.........”
“嗯!吴潇在哪?”
“走了,走了........第一时间我就安排车送她走了........”
“走了?安排车走了?她他么的中枪了怎么走?”
“只是擦伤,擦伤........哎呀,你轻点,你轻点.......有人皮面具,有假身份证........”
我终于松开了鞋底,走到了一边,看向那已经偏西的夕阳,真的就像是个笑脸,那么可爱,又那么的纯净,大大咧咧的冲我招手,“哥们,你咋了哩.........”
我也笑了笑,冲着那夕阳西下,喃喃自语,“哥们,我还好........”
其实,她活得很简单,很阳光!
我有时候就在想,我就应该学她一半,只要简单!不要阳光!!
于是,我再度抄起了钢管,再度惹得群狗狂吠,再度回到了那个畜生笼子旁,再度高举钢管,再度狠狠的砸向了他另外一个完好的脚踝........
无论他的面目多么的可怜,无论他的哀求是多么的凄婉,我依旧心如磐石的找来刀子,割开了束缚他的所有卡扣,将已经站不起来的他,拖出了铁笼子,反转了他的右手,拧直,像个疯子一样狠狠的一脚踹向后肘,哪怕是群狗叫得正欢,我依旧听到那清脆的骨折声........
如法炮制的再搞断了他的左手,至此,他的四肢全部被打断,现在就像是一只可怜的爬虫一样,趴在地上哀嚎着.........
其实我有好几种方法让他死得悄无声息,并且绝对不可能让人发现。
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雪白的绷带也开始隐现血红,我知道可能是我刚才的用力过猛,导致了伤口破裂。这样的痛疼感让我冷静下来.......
我没有半点自责,连续两场的暴力输出,我觉得很爽!如果说我也是个罔顾法纪的犯罪份子,我倒是不想辩驳。我跟吴克杰易青山吴潇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的屠刀,砍向无辜者,而我的铁拳只砸向它们这样的畜生.........
我问心无愧!就算哪一天我被送进了深牢大狱,我一定不会后悔.........
夕阳终于落下,就像是那个欢乐的小姑娘,只留下一个背影,只说句拜拜,这个晴朗的好日子,就这样哀伤的谢幕........
我强忍着手上的伤痛,把已经痛得昏厥过去的易青山,强行的弄上了院子里的三轮车后斗里,然后开了出去,一路沿着乡间小路颠簸在夜色中.......
来到了一个水渠边上,给大师哥发过去了定位,然后把易青山给拉拽了下来,直接扔进了干旱的水渠里,他似乎醒了,开始骂街,“我艹你大爷的,别让老子有机会,老子一定杀你全家,老子一定生剥活吞了你.........”
我没有回应。都把他弄得四肢尽断,还不允许他骂几句?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不仁慈了........
就坐在了三轮车上,默默的看着他,看着在水渠底部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像是在拼尽所有力气,脱离我的掌控。他是徒劳的,可是他也不放弃。只是已经四肢尽断的他,像是一只蜗牛样,折腾了半天,拼尽了全力也不过挪动了半米........
而远处,红蓝交替的忽闪,已经由远及近,还带着凄厉的警笛,划破了夜空的沉寂,呼啸而来........
我这才发动了三轮车,沿着乡间小路,走远了些。熄灭了车灯,让自己和这黑夜融为了一体,静静的看着那些警车呼啸着停稳,大批的警察在车灯,应急灯灯光的晃动里,交错忙乱着.......
直到看到一群人像是从水渠里抬起了一个人,然后微风中似乎飘来了,“快叫救护车.......”
然后手机震动了下,低头看看,是大师哥发来的短信:人找到了.......
这才回到了狗场,把院子门锁好,打开了路灯,拿起了水管子,开始清扫那个曾经关押过易青山的房间,大水漫过,冲刷着所有的痕迹.........
然后出来了院子,反锁上大门。开上了我的宝马,轻快的踩着油门,朝着那灯火辉煌的城市进发.........
三师哥打来了电话,“江游,你让我在这个地方到底盯什么?”
我居然把戒备的三师哥给忘记了,“没事了!三师哥,你们可以回去了!对了,这几天那个芸姐有什么意动吗?”
“没有!每天潇洒得很!打牌,做美容,睡觉,吃好吃的,昨天还去唱歌来着........”
我沉吟了下,“辛苦了,师哥!你帮我查个人,名字叫何灿。工作单位应该是举水河城管中队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
手上的血开始滴落,掉在了裤子上,我也懒得去拿纸巾擦,有些东西脏了就是脏了,扔掉就好,洗不干净的.......
重新回到了医院,重新的包扎了下,然后来到了六楼的楼梯间。每一层的楼梯间都可以看到很多的烟头.......
上面的七楼骨科,曾经周晓茹上班的地方,我无比熟悉的地方。
上面的七楼很嘈杂,应该站着大批的警察,其实门口就有很多警车。我就知道这个狗日的肯定会第一时间被送来救治。
我完全可以离开,但是我还是想来看看他。
因为我觉得有些不对........
给大师哥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在六楼楼梯间等他。
没过一会,他下来了。
大师哥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凄惨,脑袋上缠着绷带,手腕上的吊带挂在了脖子上,身上还有我自己的血。
他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警察,执法一辈子自然比是谁都守法,可是嫉恶如仇的他似乎看到了易青山的惨状,又觉得我做得有些过。所以他很复杂,他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