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的主意?”
“阿月,这其实是我们共同的主意···”长生君弱弱开口道。
“是他!”彦楚指着长生君,“是他说你吃硬不吃软,都是他想出来的!”
“你你你···”长生君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撞上迟月阴森的目光,他瞬间哑了火。
“好吧,是我。但我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啊!你们整日这样别别扭扭的,难道要一辈子陷在痛苦之中吗?”
迟月思忖片刻,眼中的怒火消了大半。
这样一遭下来,心里好像是没那么堵得慌了。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那神婆呢?也是骗我的?”
“这···”长生君支吾道,“这倒不是。只不过子离族之事,她怕是算不出来。”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她在哪里?”
看着迟月亮闪闪的眼睛,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想到是自己亲手把她送到了别人手中,他就恨不能马上逃离这里。
“那神婆就在城外的平安寺中,只是不常能见到。你若想见,可以去碰碰运气。”
“那个···我出来太久了,怕是兄君会起疑心。既然你这边的事解决了,我就先回去了。”
迟月正要开口,长生君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就走了?”
彦楚喃喃道,“还以为他会赖在这而怎么都赶不走呢。”
迟月一个眼刀过去,他立时噤了声。
“我还没说你呢,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阿月,你不是说不走了吗?”
“看你表现。”
说着,迟月起身回了卧房里。
“阿月!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门被拍得哐哐作响。
迟月坐在屋内,嘴角挂上一个似有若无的笑。
回到天界,长生君方才松了一口气。
“阿月,后会有期。”
他在南天门站了许久,望着凡间的方向出神。
直到太阳落山,他才慢慢向长生宫走去。
·······························································
“主君,属下看到战神与魔尊彦楚在一处,特来禀报。还有···”
成均支支吾吾道。
“还有什么?”
“还有长生君,也和他们在一处。”
清池表情瞬间狰狞,一抬手将案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荒唐!你去把清梧给本君找来!”
长生君凳子还没坐热,就被叫到了天极殿。
“兄君,您找我何事?”
长生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跪下!”清池怒不可遏。
长生君不解,仍旧不情不愿地跪下。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迟月勾结魔族,害死了天族十万天兵?此事本君就当你不知情,可你怎能与彦楚混在一处?你这不是授人以柄?本君本可以此治她之罪,可你又牵涉其中,叫本君如何是好?难道你想让本君一并治你的罪吗?”
长生君不禁冷笑,语气里带着十足的鄙夷。
“兄君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吗?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清池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眼里闪过错愕。
“是迟月跟你说的?她说你就信了?清梧,本君可是你至亲的兄长!难道在你心里,本君还比不过一个外人?”
清梧抬眼看着面前这人,分明是一样的面孔,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真的是自己的兄君吗?
也许是的,只是自己从前太傻,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做没做过,兄君自己心里清楚,不必在此惺惺作态。”
“好,”清池苦笑着,“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从今日起,你就在长生宫面壁思过,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出来。”
成均得了命令正要拉他,却被清梧猛地挣开。
“不用,本君自己可以走。”
他甩开成均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