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专业模样,顿时唬的陈春花不敢胡言。
胡立军心里有了数。
咪咪做的那些麻烦事不算,其他方面胡立军已经大致能够猜到。再加上电梯的事情张勇已经联系过所里,他立刻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部联系起来。
蹲到陈春花面前,胡立军在林戈脑袋上狠狠一按算了报了大晚上出来遭罪的仇,这才严肃的道:“陈春花,我下午才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怎么着,社会主义管不到你了?倚老卖老打击报复,你想进看守所就老老实实跟我说,不用搞的这么麻烦!我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咱们国家是讲法律的。你再有想法也不能违背其他人的意见,更没资格影响别人的生活!听见没有?如果实在是跟你说不通,我就联络你儿子了!到时候你儿子工作受影响,后果自负!”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还有他们都不能诬陷我!警察怎么了,警察也要讲道理!”
陈春花条件反射的抬头反驳,忽然看到旁边的林戈,赶紧再次埋头。
她不怕警察,更不怕别人啰嗦,因为她已经习惯别人有理也要让她三分,无理更是得让她十分,能骂赢就是胜利的道理!
但是……面对一个畜生?
畜生可不会跟人讲道理!
陈春花很明白这个道理。
看着这老货死倔的模样,胡立军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跟这种人是说不清楚的,这样的人往往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更是欺软怕硬,恶人还需恶人磨。
为什么那些诈骗的都喜欢骗他们这种人呢?
因为他们又老又倔又任性,只要被骗子蛊惑上了,那任谁想要解救都千难万难。他们会毫不犹豫站在骗子那一边,不被骗干净绝不死心。
对骗子而言,多省事儿啊!
偏偏胡立军不是骗子,作为人民警察,哪怕知道这种人难缠,也只能耐心应付。
他很头疼,只能转头看向陈春花的老伴儿:“老伯,您也是这个意思吗?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再说一句良心话,您这邻里之间也不能说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邻居不得比儿子亲戚还要靠谱?您现在任由您老伴儿把邻居得罪完,到时候真有事儿,难道指望您儿子立马从杭海飞来救您?再说个难听点的,我漳市还没有飞机场呐!万一遇到急事没人帮忙,您确定您儿子能够及时赶得回来?”
老汉愣了一下,倔强道:“我……我这也什么都没做啊,警察同志您别说话这么难听,诅咒我是吧?”
见旁人一个个都在冷笑,他又倔强道:“再说了,现在是说这些闲话的时候?警察同志,我报警是因为这猫把我打了,把我老伴儿也伤了!合着它是您家的猫,您就偏袒转移话题是吧?”
“哦,它不是我家的!”
胡立军摆摆手打断老汉的话,又捏住林戈的右前爪甩一甩,又被林戈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见林戈怒视自己,胡立军笑着站起来,对林戈行一个礼:“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派出所的同事,一只有编制的警猫!换言之别看它是一只猫,但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它也是有执法权的。遇到违法犯罪事件,它有资格也有能力进行制止。当然如果有人对它动手,那自然而然属于袭警范畴,是要坐牢的……”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胡立军侃侃而谈,再低头看看地上那只似乎余怒未消的猫,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猫?
执法权?
靠!
这只猫有这身份?
合理打人的意思对不对?
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犯点儿什么事,到时候被它揍了我还不能还手?
还手就是袭警对吧?
尼玛这是猫吗?
这是个祖宗吧?
大家伙愕然看着林戈,所有人都是一副涨了见识的模样。
而被林戈揍了的老汉大婶,这会儿气势也瞬间委顿下去。他们或许不讲道理,但是他们却一定知道一句话……那叫民不与官斗!
警猫?
太欺负人了!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林戈缓缓抬起头,绿晃晃的大眼睛让两人忍不住打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