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
五分钟后,包间门被猛地打开。
“凡哥!你猜我们见着了谁?”没等平凡开口他就迫不及待的继续说道:“是一年前你叫我们找的那个人!他也在这座角城里!”
“哦?这么巧?”平凡抬起眼对他说,“所以,这就是你们迟了五分钟的原因?所有人200个蹲起,自己数。”
包间里顿时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数数声,十一个人起起伏伏,好不壮观。
“早知道刚才就不跟着他们了,不仅跟丢了,还挨罚了。”之前汇报的那个人和另一个人悄悄咬耳朵道。
“少说点吧。”另一个人打断道。
五分钟前,明天三人那边才刚出酒吧不久。
“有人跟着我们。”常乐松言简意赅的说完这句话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七拐八拐地甩开那些那些人后,明天开口道:“是谁?”
“好像是一群小混混?他们跟着我们干嘛?我们看起来很有钱吗…”常乐松回答道。
“不清楚,但以后我们还是多留意一些吧。”齐天柏道。
“前面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常乐松突然指着不远处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正欲躲开的明天就这么被拉了过去。
也是直到这时,明天才发现,两陆的延金为了留住客源和赚取更多利润,特意在角城的三个角区分别设立了三个公共的圆形露天赌区。
每个赌局里仅有七张赌桌。这些赌桌从低等向高等依次由小变到大,从简易过渡到繁奢。
它们以一等赌桌为中心,像蜗牛壳一样旋转排列。
在这里,可换的赌钞额度更大,但可玩性却会更小。
而明天三人所处的地方,就是三个公共赌区的其中一个。
但正常情况下,即便是最热门的公共堵区,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围观,而且也仅仅是围观而不参与。
“这是什么情况?”常乐松别向围观中的一人问道。
只见一等的赌桌旁竟有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跪在那。
那对夫妇正不停的磕头道歉,而小女孩则跪在妇女身侧,眼泪汪汪的环抱着妇女的腰际。
“有个小孩冒犯到了那个一等的小姐了呗。”那人指了指一等赌桌上的一个女人,又指着那个跪着的小孩,接着说道:“那个小孩在那个一等小姐路过七等赌桌时竟先一步跑到六等赌桌,引起了一阵风,吹的那小姐落了几根碎发。”
“后来抓来一问才知道,那小孩竟然才是六等的,而他的父母则是更低的七等。”
“他们跪了多久?”齐天柏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有多久,也就半个小时呗。因为那个小姐一直都没说话,估计是在想着要怎么‘惩罚’他们吧。”
“真惨啊,惹上这么个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敢来这个地方的。”
下一秒,那个听上去十分了不起的小姐终于舍得从那“十盘九输”的赌桌上下来,带着一小群十分颐指气使的人,架着手来到了那一家三口面前。
“我家茜茜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还请您…”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低等的臭虫怎么有脸到处乱跑的。”只听那年轻女人皱眉道,“你这些没用又恶心的臭虫就应该早点去死,懂吗?别出来脏了我们的眼。”
说完她便翻了个白眼,顿时引来了窃窃私语。
但她仿佛是什么也没听见,继续着她的撒泼行为。
“叫她把我的鞋底舔一遍。”她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小女孩,“舔干净了你们就可以滚了。”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有不少的人气的快把牙都咬碎了,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
在这个曾经是阶级至上的社会,没有人会不自量力的打破常规,挑战权威——即使她是如此傲慢的蔑视一切。
只有他们三人并排走出了人群,挡在了这一家三口和年轻女人之间。
“你别太过分了。”常乐松终于忍不住上前开口道。
人群中顿时冲出来几个人将那一家三口扶进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