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发堵，感到有一点不适，沉闷的站在原地。

“头还晕吗？”方可喻笑着走过来，她与余然几乎一般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早就不晕了。”

“那就好，一定要趁早习惯啊，不论是什么事。”方可喻提醒着余然。

“无论如何，妖就是妖，人就是人，我们一定要从，也只能从人类的角度看待事情。”

“以后这样的事一定还会有很多，如果不能学会接受自己的身份，就会被异化，直到崩溃。”

“我知道了…”余然点点头，慢慢思考着。

灵气复苏的大势已经无法阻挡，到时候被人类奴役了数千年的万族一旦有了翻身的机会，几乎不可避免的会尝试反扑。

想要避免被万族推翻，必须用更加不留情面的手段压制它们，分化它们，直到让它们不再具备团结起来的条件，人类才算能够安睡。

这个过程中一定会带来死亡，而生活在这时代的人只有尽快习惯死亡，才能避免自己深陷其中。

想通了的余然感觉心里变得舒畅了些许。

“凑近看看吧，趁早习惯。”公子尘提议。

余然走上前去，在两具狐尸前蹲下，细细打量着。

有一只狐狸缺了一对虎牙，全身皮毛僵硬，散发着点点黑气。

不知为何，余然一靠近那些黑气，心中的火种就蠢蠢欲动。

他将手伸出，摸上了一团黑气。

一丝火苗自动他的食指指尖飞出，点燃了那团黑气。

好似火上浇油，那一小撮火苗没一会儿就暴涨，不断的沿着黑气燃烧，直到将那只狐狸完全覆盖。

“这！”余然猛的弹起来，后退了几步。

公子尘迅速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放出寒气，意图将这火焰扑灭，只是叫它些微的萎靡了片刻，而无法将之扑灭。

好在，这莫名而来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就渐渐熄灭了。

那这狐狸也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尸体身上漂浮的黑气没有了，被焚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情况？”方可喻疑惑的歪着脑袋，看向余然，“新人，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余然这么说着，忽然感觉体内凭空涌出了几股灵气，就在体内懒洋洋的打着转，还未被炼化。

余然一下子将它与刚才的火焰联系起来，推测出这可能是自己的心火主动出去吸收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下次小心点，不要随便放火了。”公子尘检查了一下狐妖，发现体内的妖气被清一空了。

公子尘回过头，向余然询问道：“刚刚那是你灵气的属性吗？”

“那是什么？”

“根据体质与功法的不同，人们的灵气通常会带有一定特殊的属性，不过大多数人修炼出来的还是普通的灵气，只有少部分人，灵气中会带有明显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