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

流光掠影，渊中幻梦。

一声声长叹，蕴含着难言的悲怆。

“已经积重难返，无需再等了。”空灵的声音在无尽远的彼方响起。

在这最深沉的沉眠中，眼前只有些淡蓝的幻影和漂浮的泡沫，此外，就是无光的深邃。

余然看到一群模糊了面孔的人，在一声声长叹中拂袖离去，不知去向何方。

一束流火入梦，蜿蜒绵亘的从远方流淌而下，沉郁的幻梦被点燃，染上了火焰的色彩。

渊梦被焚尽，余然混沌的意识置身于一片火海。

“斯之后辈，承吾道途。”

“修净世心火，焚污垢邪祟。”

“赐先祖之正法，扬真君之威名。”

“得道明性，未允毋传！”

“煌明恒火戍道君令”

火焰焚尽，余然彻底昏迷。

……………………

第二天清晨，余然在地板上转醒。

“……怎么回事？……”

余然双眼紧紧的闭着，眼角滚落下两滴热泪，滴落在地面上，烫岀两个焦黑的洞。

“昨天…我…修成了心火，遇见了那两个人，然后……古书起火…我的眼睛！”

余然十分惊恐的伸手摸向自己的双眼，在紧闭的眼皮之下，仿佛封装着两颗烧红的火球，释放着令人心悸的热量。

“怎么会这样？”

余然爬起来，摸索着走向卫生间，踉跄的打开水龙头，将水往自己的眼睛上扑，耳边听到滋滋的蒸汽声。

做了很长时间，恐怖的温度才逐渐消去，余然双手撑着洗手台，缓缓抬起头，睁开了双眼。

布满水汽的镜子中，是一个俊秀的少年，凌乱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侧脸上，神情紧张。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双眼，眼球与眼白呈金红二色，犹如正在滚滚燃烧的火焰，又仿佛是熔岩在其中流转。

这些惊异却并没有吸引余然，在他的眼中，世界全然已经变了样子。

现在的他可以看见空气中飘动的灵气，可以看见物质中蕴含的能量，可以看见气流流动的方向，可以看见木头之间最细微的纹路。

几乎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无处遁形，而初次接受这种海量信息的大脑则难以承担这种负荷，不堪受负的发出阵痛。

洞若观火，观火瞳！

痛苦的闭上双眼，余然猛的摇摇头，再一睁眼，世界恢复原样。

用清水洗了把脸，余然平复了震动的心情，过分激动的情绪会影响思维的理性，余然不想，也绝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情绪中。

“……这可能是那本古书留下的…一种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