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简单收拾一下,主要是压塌的床。
我把四条断腿按上,依旧摇摇晃晃,铺上床单,至少看着没坏。
按照计划,本来应该是上午去不动产局签字办证,因为赵钱,这事就推到了下午。
上午的时间也不能浪费,看了一眼简历没有回应,便决定自我摸索,尝试《一指法》。
其方法很简单,就是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放在眼前,盯着它看。
这除了让我两眼很快斗鸡之外,并没有感到孙行山所说的大脑透亮的感觉。
再三尝试,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我独自摸索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同租住户,要么都上班赚钱去了,只有我,丢了工作,窝在家。
我带着疑惑,这还没到午饭饭点,谁会来找敲门?
打开房门,一张脸满是横肉,粗大的毛孔,苍白的皮肤,就像蒙了一块没剃毛的猪皮。
“房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一样就认出了每个月月底都要见一次的人:李建国。
最大码的花衬衫,也掩盖不了他一身肥膘。
“楼下投诉,楼上太吵,我过来看看。”
李建国一把推开我,扫了一眼房间里。
收拾过的房间,说不上干净整洁,但至少不凌乱。
他的目光扫视一圈,重点放在床、墙和地面上。
这是他把房子租给我的时候,自带的东西,至于其他,都是我后面搬过来,慢慢添置的。
“那两块瓷砖怎么碎了?”
李建国问道。
“我东西没拿稳,掉地上了,砸碎了。退租的时候,从押金里面扣吧。”
我赶紧撒谎。
真实情况是,在床榻的瞬间,赵钱鹞子翻身,稳稳落地,瓷砖就布满裂纹。
我则跌得屁股疼了一会儿,好在并无大碍。
“这墙上的水渍?”
“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泼在上面的。”
“这两双手印,一大一小,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也是傻了,湿手去擦,留下的痕迹。”
“最好是你自己住,要是让我发现有别人,那可不是现在的价钱!”
李建国恶狠狠地说道。
我赶紧回忆当时签的租约,确实是一人承租,不得转租和加人。
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他去试一试床,好在他并没有这么做。
“晚上动静小一点。”
李建国临走前,再次提醒重点。
楼上吵闹,那也不一定非是我。
送走房东,到了午饭饭点。
中午就吃一碗原味拉面对付一下,然后就顶着大太阳,骑着二八大杠,前往不动产局。
我提前到,中介也提前到,但不动产局是按点开门。
我俩找一处阴凉,坐在台阶上,闲聊着。
他告诉我注意事项,我问他最近港城成交量。
低迷的成交量,确实不值得在这个时候入场。
到点开门,排队取号,等待叫号,上交各种材料,签字,一套流程走下来,我的名下多了10套房产。
除了不动产证,另一个事物就是一串钥匙。
给中介发了一个成交红包,然后挥手道别。
或许可以去东区看看,但估算了一下路程,来回时间,估计都天黑了。
放弃去东区的打算,今晚就在出租房过夜吧。
回到出租房,已经过了二下午,若是全职家庭主妇,都已经准备摘菜做饭了。
赵钱没说带菜,也没说来不来,就当她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