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悠月从小在太皇夫身旁长大,也体谅他的辛苦。
不若,她也不会愿意来承担这份责任。
要知道,责任和危险并存。
她自知自己没有那份能力和魄力。
此时皇甫悠月听出了太皇夫声音中的疲惫。
小心的挪了挪屁股,帮他捏了捏肩。
“爹爹您瞧,我这人闲散惯了,处理政务又慢又容易出错。
您也年纪大了。
不若……我们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
说着,皇甫悠月抬了抬下巴,示意太皇夫往下首认真批复的兰王女那处瞧去。
太皇夫从小宠她,就也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
这一看,瞬间了然了。
“你说的是?”
“嗯,是她是她就是她!”
皇甫悠月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
就怕太皇夫不认同。
甚至还细数起来兰王女的众多优点。
“知女莫若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太皇夫拂开皇甫悠月揉捏的手,活动了下自己酸痛的脖子后,朝着她摆了摆手。
目光也落在了兰王女身上。
“罢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怕他人得了皇位,会对我们性命有威胁。
你当我真希望你坐这个位置不成?”
皇甫悠月闻言,心中大喜。
献殷勤的帮太皇夫蘸好墨水,傻笑着狗腿的递给他。
“嘿嘿,我就知道爹爹对我最好了!”
说着,皇甫悠月见太皇夫接下毛笔,绕至他身后,作势就欲给他按压起太阳穴。
却被太皇夫给阻了下来。
他笑骂道:“呵~别闹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
一日为君,就得有国君该有的模样!也别堕了我温家的家风才是。”
“好好好!都听爹爹的!”
心愿达成,皇甫悠月自是怎么能让自家爹爹高兴就怎么来。
论哄男子的功力,皇甫悠月还是自认有一手的。
两人交头接耳的商量了起往后的事,时不时的抬眸瞧一眼下首端坐着的兰王女。
直唬的兰王女连打喷嚏。
甚至感觉到脊背突然有些冷飕飕的凉意。
她还道是今日自己衣物穿少了,往年落魄在外受了寒意伤了身子,所以怕冷了些。
忙着人带了件外袍端正穿戴好。
这才再次孜孜不倦的继续批改着那一堆堆的奏折……
但此刻的兰王女却是还不知晓。
就在今日,当着她的面。
坐在上首的一个小不正经,一个老不正经的家伙,直接就将她未来多年的日子给定死了。
甚至两人还恬不知耻的商量起,之后他俩轻松愉快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也是在这时候,皇甫悠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欸~?我突然想起来了,今日怎的不见魏城主来上朝?”
太皇夫被她一惊一乍的行为,吓的脑中的美好场景如泡沫般轰的消散干净。
气不打一处来的用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背。
“啪!”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下方的兰王女。
太皇夫见兰王女看过来,悻悻的朝她笑了笑。
这才压着嗓子,和皇甫悠月头对着头……
“魏城主她啊~现在该是带着她的夫郎们启程回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