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穿着公服到衙门点卯。
还没进大门,正好撞见刘德带着一群人神色匆匆从衙门出来。
刘德看见宋玄,不由喝道:“宋玄,你昨晚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刘全的子钱家?”
“贤兄,一大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因为还在衙门外,随时可能有路过的人,宋玄对刘德客客气气说道。
一看宋玄这贱样,刘德就恶心:“少来这套,你为什么抓他?他现在人在哪儿?”
宋玄耸耸肩,无辜道:“我想想,昨晚我好像是盘查过这么一个人,他在赌场给人放贷,我觉得可疑,就带他去外面询问了几句,没发现异常,就放他走了!”
“怎么了贤兄,这人对你很重要?”
“放走了!他往那边走的,你带他去哪儿盘查的?”刘德诘问。
“去哪盘问?好像是赌场的茅厕里,至于他往哪边走了,我也没注意,贤兄你去茅厕查查看,或许能找到线索!”宋玄装着努力思索的样子。
刘德气得脸色铁青:“你少装蒜!你知不知道昨晚西城一家赌场内死了七个人!”
“贤兄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现在是要去查案子,要不要我也一起去,帮帮场子?”宋玄笑着询问。
“哼!你最好别让我查到什么?”
刘德懒得再跟宋玄纠缠,气哼一声,带人离去。
等人走远,宋玄收回笑脸,“刘德虽然那些渣滓没有供出你,但我确定你就是他们背后的大恶人!”
昨晚根据刘全的供述,宋玄找到西城赌场和行脚帮其他人。
行脚帮人不多,只有八人,与其说是帮派,还不如说是个专门拐卖残害儿童妇女的牙子组织。
宋玄确定他们罪行后,随手都掐死了,唯一让宋玄高看一眼的是,在他逼问的过程中,那些人临死也没有承认刘德是他们背后的主子。
这倒反而让宋玄确定刘德就是这些渣滓背后的主儿。
只不过,这些渣滓对刘德的怕,胜过了对死亡的怕,才让他们到死不敢攀咬刘德一口。
“黑蛟,刘德,还差一恶,我再去案牍库里找找”
宋玄走进衙门,例行点卯后,来到案牍库。
今日看门的差役却换了人。
“案牍重地,你不能进!”那人拦住宋玄不再让他进。
“看清楚了,我是宋都头,昨日我才进入过库内,今天为何不让进?”宋玄皱眉。
“近段时间案牍库归县丞大人管,没有大人的条子,任何人都不能进”差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行,有趣!”
宋玄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他去找来苟县令,让苟县令写张条子,苟县令没写,而是跟着宋玄一起来到案牍库。
“让开!”苟县令呵斥。
差役面色犹豫,没有让开。
“你要反天啊!我的命令也没用!”苟县令大怒,那差役才挪动脚步让出位置。
宋玄走进库内,发现里面的案卷比起昨日似乎少了些。
他四处翻找了一番,也没什么大的收获。
宋玄阴着脸走出案牍库,把里面的情况给苟县令说了一遍,苟县令进案牍库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进去看了一遍,愣是没看出哪些卷宗被县丞拿走了。
衙门这边没有收获,宋玄只得先回宝芝堂。
今日宝芝堂还在举行义诊,同时给排队的百姓发纸张写恶人名。
宋玄把已经写完的纸张收集查看,除了昨日重复的恶人名,今天他又看到一个新鲜的。
关吼,阳谷县城外,一个占山为王多年的匪大王,剪径杀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人倒是有潜力,要是没其他的,三恶的位置可以给他”
宋玄暗暗思忖。
恰在这时,门外行色匆匆,进来一个镖师打扮的人。
他找到正在问诊的华元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华元化脸色大变。
“宋总!跟我来后堂”
华元化拉着宋玄来到宝芝堂的后堂。
“怎么了老华?”宋玄疑问。
“宋总,一个时辰前,我们宝芝堂下季度的药材被十里山的匪徒关吼劫走了!”华元化一脸焦急,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