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而言,这是一个人生少有的盛大节日,万事顺吉,热情高涨。在庆功的晚宴上,我把自己应酬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酒喝了不少,但千杯不醉;话说了很多,但得体又有分寸。
晚宴的帷幕徐徐落下,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甚至都敢确定他是否喝酒。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如寻常一样冷静,有异样的目光默默地注视这我,虽然依旧冰冷,但我能感受到一种灼热的柔情。
此时的我目放桃花光彩,面如蓓蕾含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能在这人生的高光时刻对我说点什么。
他似乎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最后简单的说出了几个字“我送你回去吧!”尽管有些许失望,但送我回去也让我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走出酒店大门,夕阳已经染红了天地。我的心灵被大自然的美和城市的建筑艺术同时感染,一种超凡脱俗气概让我一下子成为世界的主宰。
此时的城市是我的,大地是我的,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他当然不能例外,一定是我的。
我伸出右臂去搂他的脖子,感觉有点高我便命令他“弯腰,把头低一点。”他十分乖巧,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我感到万分满意。
“乖,就这样,很好!”我不停地赞美他。
我在心情极佳的状态下走完了门口到停车位的旅程,他一直是我的依托,距离不长,也不过两百米左右。我走的舒坦,他或许有点狼狈。
因为我的前胸自然而然的贴着他,他有意无意的一直回避,但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完全躲开的。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我要的是归宿,他想的是责任。因此,一段短路,我走的惬意,他行的艰辛。
来到我的车旁,他抬起我的手,弯下腰把头从我的腋下抽出,然我向我要车钥匙。我慢慢腾腾的从兜里掏出钥匙,潇洒地递给了他。他打开车门,把我搀扶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在我十分不情愿的情况下,摆脱了我的无意识纠缠,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
转眼天完全黑了下来,灯火辉煌的马路上车流如潮。我兴奋的不停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一直不停地和他讲话。他还是面无表情,既让我感觉不到讨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来到了地下车库,我的情绪依旧在朦胧的兴奋中徜徉。或许这种莫须有的热性高涨在他看来是显而易见的。因此,还是一如既往用面瘫的表情和清冷的目光面对我人生少有的丑态。
我觉得他应该看到了贵妃醉酒的美感,因为他永远带着面具的脸让我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变化。甚至目光不像平时那样锐利,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和说不清的渴望。
“用我送你上去吗?”他轻声地问,让我有些弄不清楚他究竟想让我如何回答。
“你说呢?”我想此时的自己一定很妩媚,但表现出来的态度十分调皮。
他把我送到了家中,让我斜坐在沙发上。不没有全力以赴的观察我,而是认真的审视着大厅的装饰和布置,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不符合你的审美?”我挑逗的问。
“这不重要,符合你的审美就好。”
“这话说的有道理。”
“我可以走了吗?”
“你敢!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许离开。”
我的家似乎很久没有来过男人了,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这个家真的需要一个男人,尤其是像白曼巴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