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是一名蒙古大汉,见自己的摊位被砸,货物散落一地,立刻雷霆大发,一把揪住苟天伦的头发将他死死按在地上,然后一拳一拳落在他脸上。
苟天伦醉醺醺得根本无力反抗,直被揍得惨叫连连。
文化急忙要上前拉架,却被刘无为拦了下来:“等一会,死不了的,这种人活该挨打!”
过了好一阵子,刘无为才开口:“走吧,免得这废人被打死了。”
文化一个箭步过去,急忙上前去扒拉那蒙古大汉。
但是那蒙古大汉生得膀大腰圆、身材魁梧,文化尝试几次都无法将他拉开,急得大喊:“他妈的,你们快来帮忙啊!”
巡逻队的人齐齐看向刘无为。
“哼——”
刘无为心中只觉得一阵暗爽,随即点了点头。
巡逻队上来好几人合力才把俩人分开,蒙古大汉虽然被制住,口中却依然大声嚷嚷着骂骂咧咧,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
刘无为看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苟天伦,心里乐开了花,点了两个人:“你们二人把苟公子送回府上去。”
“好大的狗胆!是谁敢打老夫的儿子!是谁敢动我苟家之人!立刻给老夫把人找出来!老夫要他的狗命!”
苟信龙看到被送回来,浑身是伤的苟天伦,正怒气冲天发着飙。
这时,有下人急急忙忙跑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蒙古人把大门堵住了!”
“什么?随老夫出去看看。”
正在苟家大堂内商议的众人听闻动静也跟着出去。
苟信龙来到大门口,只见大门外密密麻麻围着几百名膀大腰圆的蒙古兵,个个手持武器,满脸凶煞,站在最前面中间的正是先前那摆摊的蒙古大汉。
“他们来我苟家门前干什么?”
苟信龙跨过门槛,老眉深皱,回头看向执掌军队的刘拾遗。
刘拾遗不曾言语,他身后的鲜三弟和万物生走上前去和那些蒙古兵叽里咕噜交流了一番,然后又叽里咕噜跟刘拾遗言语一番。
刘拾遗这才道:“他们说令公子醉酒闹事,把他们的一个摊子给砸了,要求苟家作出赔偿。”
“醉酒闹事?是不是他们打了我儿子?”
苟信龙满肚子怒火无处撒气。
这时,刘无为和文化闻讯赶来。
刘无为上前对刘拾遗道:“大哥,是这么一回事,苟公子可能是饮酒了,不胜酒力,在街边与一女子拉扯时站立不稳,倒在了一个摊档上,把那蒙古人的货物都给毁了,然后二人便争执打斗起来,我们正在街上巡逻碰见了,才把二人给分开。”
刘拾遗看向苟信龙:“苟先生,你看这?”
苟信龙怒道:“他们打了我儿子,还要老夫赔钱给他们?休想!”
闻言,刘拾遗扫了一圈鲜三弟、万物生和那群蒙古兵的脸色。
然后低声对苟信龙道:“苟先生,我们现在正与蒙古人合作,如果因此种小事开罪了他们,得不偿失啊!”
苟信龙听完,看向那些蒙古兵满含杀气的脸,刚才燃起来的怒火霎时间也萎了下来,涨红着脸,半晌才道:“赔!多少都赔!管家去府库里拿钱给他们!”
说完便甩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