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劲真落寞一叹,进入争分夺秒的状态。
“工具拿来。”
他伸出手,手下立马递上事先准备好的工具。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闻劲真先是戴上手套,再是穿上雨衣,贺月慌了。
她想转身就跑,却是被手下牢牢钳制住。
闻劲真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格格不入的雨衣,加上阴暗的楼梯间,在此刻竟显得有些诡异。
“少爷请。”
又一名手下上前,递了一把小巧的钳子给闻劲真,“我们已经实验过,这里的隔音很好,她的惨叫绝对不会传到六楼。”
闻劲真颔首,满意道,“你们办事,我很放心。”
在贺月惊恐的眼神中,他慢慢靠近,“贺大小姐怎么抖成这样?”
“这是害怕了?”他看了眼手中的钳子,声音故作疑惑道。
“你个疯子,你到底想干嘛?”贺月强装镇定,狠狠瞪着闻劲真。
换做平时,闻劲真也许会陪她再玩会儿。
可现在,他没空。
看着贺月,他声音冰冷至极,“你知道吗?”
“蔺果果是我的妹妹。”说着,手中的钳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什么?那个哑巴就是没被闻家接回的私生女?!”贺月震惊。
闻家不是不允许闻劲真跟那个私生女来往吗?
他在欺骗闻长欧?
“闻劲真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欺骗你父亲,难道你不想要闻家的继承权了!”自以为抓到对方的把柄,贺月威胁出声。
看着眼前蠢笨如驴的家伙,闻劲真没再废话。
只吩咐道,“掰开她的嘴。”
“是,少爷。”接受到命令,手下立马将贺月的嘴掰开。
看着朝自己逼近的钳子,贺月还有什么不懂?
她奋力挣扎,却是徒劳。
“既然你这么喜欢叫别人臭哑巴,不如你就切身体会一下当哑巴的感觉吧。”说着,闻劲真脸上笑意展开。
“啊啊啊别碰我,我警告你们不准乱来,我可是贺家的大小姐!”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闻劲真!你这个疯子,死变态!”
许是恐惧促使她的潜能激发,贺月牙关紧咬,愣是别人怎么掰都不松口。
看了眼时间,闻劲真有些不耐。
他脸上笑意不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咔嗒一声。
鲜艳的火焰燃起。
“啊——”
烈火灼烧皮肤的剧痛,让贺月不禁惨叫出声,紧闭的牙关松动。
钳子毫不犹豫一剪。
刺耳的惨叫声响起,闻劲真摸了摸耳朵,轻啧一声。
脸上表情有些懊悔,声音无辜,“不好意思啊贺大小姐,工具没选对,这一下没剪断呢。”
贺月脸色惨白,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着。
看着对方故作姿态的模样,她只想作呕。
哪有什么选错工具,不过是故意折磨罢了。
“就劳您再等等,我找找角度,第二下一定剪断。”像是看不见对方脸上痛恨的表情,闻劲真自说自话。
手还比划了两下,好似真的在找角度一样。
钝刀割肉,简直生不如死。
贺月恨不得立马死去,起码不用再承受这个疯子的酷刑。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已经感知不到舌头的存在……
就在她快要认命,等待着闻劲真下一刻动作时,余光看见一抹身影。
两人视线相撞。
贺月眼中迸发出希望,想要求助。
不曾想下一秒那道身影竟然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消失在拐角。
眼中希望瞬间泯灭,光亮不再。
贺月恨啊。
为什么不救她!
周——邑——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察觉到什么,闻劲真不动声色看了眼拐角处。
心中嗤笑,看来有胆小鬼路过啊。
给手下打了个眼神,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再一下就剪断?
嘛,怎么可能呢。
嘴贱的人总该付出代价。
嗯……贺月喊过果果几声哑巴来着?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辈子那么长。
贺月已然麻木,脸上血色全无。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落,钳制她的人松开了手。
她无力瘫倒在地,费力掀开快要睁不开的眼皮。
赫然就见一块原本属于她身体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血迹斑斑,令人作呕。
她惊恐,想要惨叫,想要痛骂闻劲真这个疯子,还有那个见死不救的周邑澜。
可却怎么也做不到,最终整个人晕死过去。
“收拾一下。”
无视地上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人,闻劲真脱下雨衣和手套,吩咐了一句,便脚步迅速往六楼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