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宋毅要这么做。

原来真的以为自己得了墨云的药以为自己能长生……

多可笑。

连赵珩那样的人，尚不可能维持着本身永生。

宋翎烧了信，对京都的情况已经有了解大半。

只是宋琅至今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另有退路。

还是趁机埋伏……

不过，小舅舅等不起，这次，宋翎还要把这些年战死的亲人牌位全都带回去。

京都外的陵园不能少了程家。

然而此时军中却传出很多不满宋翎接管的言论。

一个从京都来的王爷，哪里有几分能力，不过是想用程家军来博得自己的好名声，好回京争夺皇位罢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军心溃散。

而此时的宋翎与裴校尉在军营中讨论关于北羌这几年的作战计划，丝毫不关心在外的言论。

此次从西南北上，宋翎把书中看到的地形也又实地摸了一遍。

从程家驻扎地到北羌最近的城池，所有的兵防部署都让宋七带人去悄悄排摸了一番。

四月四，夜，昼夜温差较平时大。

墨灰交叠的天空挂着一轮寒月，

裴校尉带着人突袭了，正准备突袭的他们的北羌人。

三月末宋翎便差人放假消息，软禁裴校尉，制造出军中人不满意自己的假象。

暗地里偷偷操练士兵，并且把生前小舅舅交给自己的虎符拿出来，用自己的手段震慑众人。

等待外面的人都相信此时的程家军不过一盘散沙，好戏就要上演了。

三月末，宋翎便有接到北羌正在分批悄悄朝着程家军驻守之地赶来的暗哨，

而裴校尉早已经带着一部分人埋伏在了月牙湾。

月牙湾曾经是一片湖泊，

有水源的地方就有人生存，但后来逐渐干涸便只剩下一座被风沙侵蚀的城。

四月四，等待北羌突袭的人都赶到，趁着他们休整重组时，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这一次，挫伤了北羌部分实力……

吃了个哑巴亏，北羌没有声张，程家军也没有对外宣告。

恰逢此时，素来固守一方的南诏突然从西南攻向北羌，北羌急着撤兵防御。

而宋翎带着两万精兵从小路避开官道一路南下。

于此同时，

云都贺兰家兵力也暗中南下。

此时即将汇聚的地方正是宋戡的封地酆都城。

酆都城大部分驻守的兵力已经被调到京都，几乎没有怎么展开，云都来人先潜入城中，与宋翎里应外合，很快暗中控制了整个酆都城。

在酆都城这一夜，

宋翎见到了云都前来接洽的人。

竟然是程沛霖。

“我二，二哥他身体怎么样了？”宋翎还没想好要如何称呼宋锦。

“没熬过这个冬天。”

“整个京都也无她牵挂之人，也没有想着她的人，哪怕是她病逝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问过。”

宋翎沉默，他与宋锦关系确实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