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工作,不好找。(2 / 2)掉马后,我和貌美师父HE了首页

桑榆晚举着手问他,“师父,你还要我给你挨着挨着数吗?从我加入我们门派两年多的时间,你出去工作的日子总共加在一起有没有两个月?这就算了,我要出去工作,你也总是推三阻四的,总说你有办法有办法让我相信你,那现在呢?你的办法呢?”

顾东隅被她说得一阵心虚,连眼神都闪烁起来,嘴里却还要强词狡辩,“初一的时候我是腰疼啊,男人的腰有多重要,你小孩子不懂;初三的时候,我是怕我过去了,新娘子看到我便不肯嫁人,你也知道的,你师父我长得如此花容月貌,天生便是个祸水,你忍心坏人家新郎官一桩大好姻缘吗?我可是听说那新郎官年近三十才娶妻;至于初七……初七……”

桑榆晚冷眼看他,目光里明晃晃的写着:看你怎么编。

顾东隅总算想到,猛地一拍大腿,“初七的时候为师说的也是实话呀,我怕我走了,你在家里跟你小师弟打架怎么办?你小师弟可打不过你,万一你一怒之下把你小师弟剥皮吃了,明年我们接受考核的时候,人员不增反减,我们门派更难以为继了。”

桑榆晚:“……”

“唉。”桑榆晚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失望地对顾东隅摇了摇头,“算了。”

顾东隅一脸莫名,“你算什么了?什么算了?”

桑榆晚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我早该知道的,像你这么不靠谱的人,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算了,明天我就出去找工,等我找到工作,我把我的工钱拿去充公,免得年终考核再打零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和二师弟去住破庙的。至于你师父——”她怜悯地看向顾东隅,“你既然喜欢混吃等死,那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当一个混吃等死、且没有作用的掌门人吧。”

“没有作用”四个字刺激到了顾东隅的自尊心,他差不多要跳起来,“你以为现在工作很好找吗?三十五岁以上没人要,二十二岁要十年工作经验,‘997’‘006’大把大把,你以为为师为什么之前不让你出去找工作?为师那是在保护你呀!”顾东隅苦口婆心,“你失忆了,自己来历都搞不清楚,还没有实习经历和工作经验,人家怎么要你?就冲你失忆这件事,体检都不一定过得了。还有,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人家首先要问你有没有成亲,成亲了问你有没有小孩,没成亲问你有没有相好。”

桑榆晚一愣,“找工作还跟有没有成亲、有没有生孩子有关?那要是都有或者都没有,或者一半有一半没有呢?这对找工作的结果有什么区别吗?”

顾东隅高冷一笑,冷漠道:“没有任何区别,你都找不到工作,他们只是问问。”

桑榆晚瞬间大怒,“欺人太甚!”

见自己成功挑起她的怒气值,顾东隅心下微微得意,“知道找工作难了吧?不会怪你师父懒了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桑榆晚深吸一口气,强行把理智捡回来,“没关系,我会找到工作的,师父你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个门派的振兴重任就交给我了!”

她说着说着就热血沸腾,要回卧室准备明天找工作的东西,临走前还不忘将桌上的小鱼干和猪蹄膀一扫而空,一点肉丝丝都不给顾东隅留下。

第二天,桑榆晚寅时不到便起了床,她看着窗外的一钩残月和云间稀星,又看了一眼对面屋里睡得四仰八叉、好梦正酣的顾东隅,无奈地瘪了瘪嘴,小声说道:“像我这样吃苦耐劳、勤奋好学的徒弟哪里找?我都要为我自己鼓鼓掌。”

她说着轻轻拍了拍巴巴掌,然后继续说道:“至于我这个好吃懒做、混吃等死的师父,和我那不会说人话、只会吃虫子的小师弟,你们就在家里等我发达吧,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桑榆晚说完,越发觉得重任在肩,紧了紧袖中那对鸳鸯刀,推开竹门,准备迎接属于她的事业巅峰!

然而大门推开,一阵夜风刮过,卷起他们破烂小院中的泥土,用实际情况让桑榆晚尝了个结结实实的“灰头土脸”。

桑榆晚:“……”

事业巅峰开局不顺,然而桑榆晚并未放在心上,她“呸呸”两声,将嘴里的土吐出来,悄无声息地关上门,走向她的事业巅峰!

他们村子不大,这两年桑榆晚早就前后左右地摸熟了,知道没什么做工的地方,因此将目光放在了镇上。她走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到镇上,此刻天色渐明,镇上逐渐热闹起来,不少摊贩都摆出了摊点,等待客人上门。

桑榆晚转了一圈儿,没看到哪里招工,正打算去镇上最大的酒楼“杏花村”问问他们需不需要跑堂的,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颇为惊讶的声音,“这不是,那个破落……不对,‘有个门派’的桑丫头吗?”

桑榆晚一转头,就见村东口的王大婶挑了两桶鱼,正在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槐树下放下。旁边有人疑惑,“有个门派?叫什么?我们这里还有江湖门派吗?”

王大婶掏出一把瓜子,顺势往身边的人手里塞了一把,瘪嘴道:“门派穷的就只剩下一道门,所以叫‘有个门’派。”

“哦——”众人恍然大悟。

桑榆晚没听到他们嘀咕,满眼皆是见到熟人喜出望外,连忙奔过去,“王大婶!”

王大婶也给了桑榆晚一把瓜子,“今天怎么是你来镇上?你师父是头发痛还是汗毛痛?”

提到顾东隅,王大婶满脸不虞,对身边人说道:“这丫头的师父啊,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又懒又馋,二十好几——”她说到这里,想起来问桑榆晚,“有二十好几了吧?”

桑榆晚点点头。

王大婶继续吐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也没有,如今还拖累弟子——”她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桑榆晚,“对了,你师父人呢?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桑榆晚想起她走之前睡得四仰八叉的顾东隅,点点头。

王大婶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对着周围伸长了脖子的吃瓜群众点评到:“一身懒骨头,没救了。这辈子有哪个姑娘肯嫁给他?”

桑榆晚没太搞懂她师父怎么就因为找不到对象,导致这辈子前途无光,正想问问王大婶这中间的因果关系,就见王大婶充满怜悯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一脸惋惜,“可惜了你这丫头。”

桑榆晚摇头,“不可惜,我会找工作养他们的!”

她说着握紧拳头,展示她的决心。然而旁边一个吃着瓜子的大哥,却凑上来说道:“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要养你师父,这也太辛苦了吧。”

“不辛苦。”桑榆晚决然道。

王大婶接口道:“就是命苦。”

“命苦?”桑榆晚想了下,觉得还好,她不想跟王大婶他们继续唠嗑,问道:“请你们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工作。”

嗑瓜子的大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吟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只要你踏踏实实坚持不懈,总能赚到钱的。”

桑榆晚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嗑瓜子的大哥抬手一指,不远处,一个写着“彩”字的黑底布幡在空中飘扬。

桑榆晚心领神会,跟嗑瓜子的大哥四目相对,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去了。”她跟大哥一拱手,“多谢!”

时间流转,转眼便是一天。

桑榆晚站在彩票店外面的柳树下,坚持不懈地用双手刮着彩票,她脚边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堆被刮开的彩票。

彩票用锅灰涂了一层,要刮开锅灰覆盖的地方,若是里面的字跟彩票今日开出奖一样,那便是中奖;但若是里面是“谢谢惠顾”之类的汉字,则只能下次再来。

桑榆晚双目紧闭,握着一张还没刮开的彩票,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一张,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保佑保佑!”

许是这番念叨让她感受到了莫名加持,她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蹲好马步,拿出临阵对敌的架势,大喝一声:“开!”同时像是害怕她的念力加持过期,手上快得都有了残影,飞速刮开那张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