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口道：“这是上面的命令，我只是执行者而已。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墨渊闻言，眼神更加冷冽。

“不清楚？哼，你以为我会信吗？你是谢知的心腹，他会让你去执行一个不清楚原因的任务？”

匡奕心中一颤，他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墨渊更加怀疑。

他咬了咬牙，决定说出一些信息来换取生机。

“好，我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能杀我。”

墨渊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匡奕。

“好，你说吧。只要你说的信息有价值，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匡奕闻言，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墨渊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低垂着头颅的匡奕，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室内回响。

“其实，我们刺杀黄鸿长老是因为大人命令我，让我杀死黄鸿长老后，把黄鸿长老的事情家伙到你身上。

相信你们也搜了我的身，难道你就不对我身上居然有你的玉佩感兴趣吗？

还有大人让我杀黄鸿长老的时候，按照你的风格去制造黄鸿长老的死亡。

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杀人的时候喜欢在人身上留下来一个十字伤口。

到时候十字伤口加上你的玉佩，就可以让所有人相信黄鸿长老的死是你造成的。”

墨渊没有想到这伙人竟然准备的这么充分，这是想要把自己一下子锤死。

他相信匡奕没有撒谎，因为他们的确从匡奕身上搜到了那个玉佩。这个玉佩还是长老的身份玉佩。

“你们，真是算无遗策。”

墨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无奈。

他缓缓踱步，围绕着匡奕转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我的玉佩置于你身上，又刻意模仿我的杀人手法，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匡奕的身体微微颤抖，因为墨渊的语气太过吓人。

他抬起头，眼眶微红，却仍强撑着说道：“大人命我如此，我别无选择。”

“那你愿意指认谢知吗？”

墨渊看着匡奕。

既然把计划全盘托出了，那么匡奕就算是真正的背叛了谢知，到时候谢知绝对不会饶过他。

匡奕抬头对着墨渊，“我可以给你作证，但是你要发誓我指认完谢知后，能放我离开，并且派一些人护送我安全离开京都，我以后不会再回来。”

墨渊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匡奕心底：“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在你指认之后，放你一条生路？”

匡奕苦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因为，你现在别无选择。若是不与我合作，你便是那板上钉钉的凶手，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