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洋介将手里的人头拴在腰前,又捡起地上的两颗,一起别住,三颗人头整齐地环在前腰,然后沉默地将呻吟的少女背起。
“我们三人被八十个雾隐村忍者包围,没有活路的。”
“明明是我们三人把他们八十个人包围了。”
洋介语气淡然,穿梭在光影交错的林间。
他的脸很周正,睫毛在阳光照耀下显出细小的绒毛,显得文静又圣洁。
少女撇嘴,将头扭向侧面,命令道:
“把我放下,你的背太硌了。”
“难道不是羽纱你的胸太平?嘶,疼...
别自卑嘛,你大腿的触感还是很,唔唔唔...鳖彻醉。”
一阵打闹后。
“你一个人还有逃脱的可能,背着我只会拖累你的速度,你必死无疑。
我是宇智波,价值比你高多了,雾隐村会接受我的投降。”
秋成挑眉:“那我跑之前先爽一把。”说着双手故意捏两下。
宇智波羽纱生气地咬他的后脖颈,又被咸得往外呸呸吐口水,就用粉拳不断敲他的背:
“你自己送死,是你的事情。
我叫你放下我,自己跑,你没听见吗?”
秋成微笑着没有说话,步履稳健地踏在大地上,羽纱没有感到什么颠簸感,刚才的惶恐与绝望之感也渐渐褪去,环住秋成的手臂也渐渐加大了力气。
不一会儿,羽纱停下闹腾:
“喂,你是要回去找根部的那个女人吗?”
乙,来自根部,是此行九人之中唯一一名根部成员,也是剩下的那名活着的小队成员。
他们三个人,就是小队目前的幸存者。
“是啊,乙大人毕竟是根部,有着上忍的实力,哪怕在这场第三次忍界大战里都有着不俗战力。
我们两个下忍,要想逃脱还是得靠她。”
秋成向腰间的头努嘴:“这些人头就是我们没有当逃兵的证据。
一开始遇到埋伏,小队九人一下死了六个,我们两个逃到这里。
杀死追兵后,我们正在返回出发时的据点。
那里有补充物资,乙大人如果成功逃脱,就一定会返回到那里。”
秋成洋介是这么想的。
羽纱点点头,认可他的推断,却又摇头,仍旧抱着悲观的态度:
“难。
乙大人一个人要想在八十名忍者的包围中突出,已经是难事。
更何况我们也只有下忍水平,我还中了伤,不能再战斗。
带着我们上路更是累赘。”
“这不是还有我吗?”秋成轻笑。
“你一个忍者学校没刚毕业,被迫派遣到战场的下忍,忍术都没学多少。
刚逃跑的时候还一直哭鼻子,你能靠得住?
还是我拼死将两名下忍杀掉,剩下了一个下忍。
战争结束后回忍者学校,再好好进修吧,小屁孩。”
羽纱嗤笑:“也就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你在中途突然停下来,将猝不及防的追兵杀死。”
那是秋成洋介刚穿越的时候。
“但说到底,那也只是一名下忍。
你杀一名下忍都够呛!
好,就算你能想尽办法,最多最多,恐怕也只能杀死一名上忍吧?
可我们马上要面对的,是数名上忍,十数名中忍,数十名下忍!
这样的规模,只有西南方面从别处抽调精锐才能接得住。
但如今,战线各处吃紧,人手早就不够用,最近的队伍也远在天边,支援不了我们。
我们在西南战线,就是最底层的炮灰。
炮灰,你懂吗!
没有人会来救我们的,我们算什么,我们算炮灰。
我们...我们...”
她越说越窒息,手臂环得更紧,颤声说:
“更别说他们很明显是早有预谋,有心算无心,一定要将我们小队全歼。
我看,这支小队的目标就不是我们,应该是要去炸毁西南大军的联通火之国的交通枢纽,新景桥。
我们只是他们路过的时候,顺手抹去的蝼蚁罢了。
恐怕他们一定会继续追杀我们,不会放任我们泄露他们队伍的动向。”
“那没办法了,我们只能死在一起。”洋介哼笑一声。
羽纱看向洋介,他脸上还带着微笑,在明暗中交错。
她手臂不自然地又环得紧了些,头枕在洋介背后,不悦地偏过头:“谁要和你死一起。”
他们在行进的过程中并没有遇到敌人,幸运而有惊无险地到达目的地。
地点在人迹罕至的丛林深处,周围简单地布置了几处用于警备的陷阱,洋介驾轻就熟地躲过,就看见了几个帐篷矗立在地上,正围住一团篝火。
秋成的脚轻轻踩断一根枯枝。
“谁?”
一道凛冽的女声从帐篷里传出,紧跟着的是一阵劲风。
秋成仓促地带着羽纱侧过身去,一只手里剑擦过他的脸颊,咚地射在一根巨木上。
秋成的脸上缓缓划出一道鲜血。
“是你们?”
戴着动物面具的女人从帐篷走出,语气疑惑。
“乙大人,我们逃过了追兵。”
背后的羽纱张口,开始解释起他们的经历。
“原来如此...你们倒也算幸运,就只有三名下忍去追击你们。”
秋成洋介要将羽纱放在篝火旁,却发现她的手环得很紧,于是扯了一扯:
“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