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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镇坐在副驾驶生无可恋,心里默念三遍:“收了教学费的,易澜是我学生,我要教好她!”

可是就在易澜一脚急刹,差点把自己给甩飞出去,虽然是夸张了些,可是易澜这次开车跟小孩儿坐的那个摇摇车一样,一上一下的。

冉镇抬头望天心里想:“如果我有罪,我愿意加班教学,但不应该让易澜让惩罚我。”

易澜小心翼翼的瞥冉镇的表情,见他抬头紧闭双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再去看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大小。

易澜把眼光收回来,一声不吭,双手紧握方向盘,心里默念:“冉镇是好人,不会动手的。”

冉镇觉得自己要是再跟易澜同处一个空间自己忍不住动手,先下车缓和情绪了,他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他有素质,子不教父之过,同理学生无能老师的责任。

易澜也知道自己这次表现的奇差,也不敢往冉镇面前凑,可是冉镇不在旁边坐镇,自己也没有把握开车,尤其是经历了刚才的练习,自己确实太差了。

只好这么坐在原位等着冉镇。

冉镇走到路边抽了一根烟,烟缓解了自己的情绪,抽完了转头一看发现易澜正小心翼翼的瞥自己,一点一点的,发现自己看见了,又立马把头转回去了。

还行,知道自己今天不行,有心虚的态度,冉镇把烟抽完,走到驾驶位把车门打开,一手撑在车门一手拔掉车钥匙,他害怕,易澜一紧张一脚油门冲出去!

易澜趴在方向盘,有些不敢跟冉镇对视,太虚了,今天来练习的每一个,尤其是跟自己一起报名学车的,有些人一把就过了,现在就刷题,等科四了。

“呵!你还知道心虚呀?”冉镇看见易澜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嫌弃不满的瞥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易澜现在完全不占理,只能把冉镇说的话全盘接着。

“你老实交代,你跟我说回去有练,是认真的?”冉镇把玩着车钥匙,他也不只是一定要说易澜,学车慢的或者学车问题大的,他这么多年的老教练了,见过的不少。

但不知道为啥,见易澜这么慢腾腾的,是真的心累呀,好歹易澜是自己花最多时间教的,每次练习的次数也是最多的,晚上有时候还单独给她加练,为什么就是效果不明显呐?

易澜听冉镇的语气,估计他也不是很生气,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他一脸审判的,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就被堵了回去。

“我要听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冉镇跟易澜也算是很熟了,易澜白天要上班,不一定能抽出时间练车,只能晚上加练,自己就陪着一起,练习结束再给人送回去。

所以对易澜心虚的反应也算是有了个了解,就比如现在,眼神不敢直视,双手紧握方向盘,仿佛那就是她的勇气来源。

“没练。”易澜说完这话就立马把头低了下去,装自己是鸵鸟,只要把头低下,危险就不会发生了,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冉镇气的直跺脚,双手恨不得把易澜的头摇一摇,把里面多于的贪玩的想法给晃出去,手都要捧着易澜的头了,又给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给自己顺气:“不气不气,气坏了身体没人理,不值当不值当。”

“啊啊啊!易澜,你自己跟我发消息说你过年都有在努力练车,还跟我说这次回来再练个几次就可以决战科二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你。”冉镇被气的话的说不利索了,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易澜点她:“你咋好意思跟我说你有努力的,还有你跟我发的练车照片,不会是摆拍吧?啊?”

易澜不说话了,实在是无话可说啊!自己在老家跟着小孩儿玩的正开心呐,冉镇给自己发消息让我加紧训练,说是不要忘了手感。

天哪!她是真的把这事抛在脑后了,但又想起自己也确实信誓旦旦的跟人家说过,自己回去也不会放松警惕的,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人家还特意给自己发消息提醒自己,可谓是称职,可问题是这在老家,老家练习,不是摆明了让一家老小看自己笑话吗?

好歹自己可是孩子群里的老大,这被嘲笑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在群里混呀!所以让表妹把车借给自己,摆拍了一张给冉镇发了过去,为了彰显自己的努力,还特意脱衣服又跟表妹换衣服一连拍了好几张,为的就是给冉镇带去一种自己努力了好些天的感觉。

但没成想回来掉马了,还掉的这么没诚意。

“易澜,你还摆拍!”冉镇是真的生气了,完全没有想到易澜跟自己耍心眼,没练就算了,还摆拍糊弄自己。

冉镇觉得自己要被气的撅过去了,撑在车门的手气的发抖,:“难为你了,还花心思跟我斗心眼儿!”

易澜现在是真的完全不敢说话,等冉镇不说话了,再通过手肘缝里偷看,见他把头偏在一边,不理自己。

易澜赔笑:“别生气,我好好练,我还是有机会的,而且你看,我好歹没有一脚油门冲出去,就说明我还是有进步的。”

“是呀,挂的最低挡,一秒刹车,一秒油门的,极其规律,这还能冲出去,恕我直言,我不是个好老师,我教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易澜一听这话,就知道冉镇真的气着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之前自己一脚油门冲出去,给他吓的脸色发白都没想过放弃自己,这下完了,让自己另寻高明了。

易澜跳下车,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商店买水,然后冲回来毕恭毕敬的把水给冉镇拧开,递过去谄媚的赔笑:“我错了,我不该耍心眼,我该老实交代说实话的,我还应该听你话,老实练车,你别生气,你可是我的启蒙老师,你都不教我了,那我就真的没救了,冉老师,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我请你吃饭?”

冉镇把水接过去没喝,也不听易澜的话,把头偏向一边不看她,不接话。

易澜没办法只能跟着冉镇挪,他偏向那边自己就往那边挪,挪到冉镇都没脾气了,表情没那么严肃了,立马把他手上的水抬起来,“喝口水。”

冉镇都气笑了,“现在知道心虚了,知道讨好我了,早干嘛去了?”

易澜虚心求教:“说的对,我错了,那冉老师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赔礼道歉?”

冉镇凉了易澜一会儿,把易澜手里的盖子拿过来盖好水瓶,好气的开口:“上车。”

“好嘞。”易澜乐癫癫的跑到副驾驶坐着,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安全带!”冉镇提醒。

“哦哦。”易澜又赶忙把安全带记上。

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易澜也不敢问冉镇想要吃啥,就这么老实端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目视前方,不知道还以为她是驾驶员。

冉镇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又极力忍住,不能被易澜发现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压住易澜的机会,不能被易澜发现自己是装的。

冉镇点开通讯录,给刘国墙打电话,对面接通:“喂,你干嘛呐?”

“我在画室,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今晚有人请吃饭,问你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说到请吃饭冉镇还特意偷看了易澜一眼,见她是真的没什么反应,似乎是把请客的吃饭的选择权交到了自己手里。

“请客?我认识吗?”对面刘国墙有些疑惑,请他吃饭,带他去干嘛?

“你认识,你有空没?我来接你?”冉镇跟刘国墙聊天又笑呵呵的,完全没有跟易澜不苟言笑的样子,易澜坐在旁边听着两人聊天,也很想插嘴,但是现在是在赔礼,冉镇没有跟刘国墙说是自己请客,自己也不敢开口。

“行,你过来吧。”

“行,那我这估计还有个十来分钟,你收拾一下。”说完冉镇就把电话挂了,把车里的音乐打开,放着薛之谦的说谎。

易澜坐在副驾驶真的如坐针毡,冉镇跟刘国墙说话都是笑呵呵的,电话挂断就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情了,还放说谎这首歌点自己,易澜觉得可委屈了,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摔到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