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无稽之谈，一试便知。”纵便如古籍所说，不管修炼什么功法都比别人弱，但胜在可以同时修炼多种功法，为了变强，芥成必须尝试开始修习功法，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既如此，你便先选择一卷简单的功法试验一下你的真意是否真如书中所说吧。寻常人挑选功法需与真意相性匹配，于你却没有这种要求，甚至你即便修炼了功法能否释放出法术还是两说之事。”王衍思虑了一番，将一卷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红色功法递到了芥成跟前，“依为兄之见，你身负天凤真火，即便不挑功法，还是主修火属性功法更好。这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火属性功法，名为《五行火法》，其回路十分简单，你可以先试试。”

芥成捡起《五行火法》一看，嫌弃之色尽显：“王兄你东宗的身家就只能拿出这么差的功法？”

“修习功法会用到智识，你智识先天缺损，若给你复杂的功法会修习得太慢。”

“那寻常人修炼这《五行火法》需要多久？”

“一两日足矣。”

虽然知道自己天资很差，但若常人只需要一两日，那芥成心里也有了数，点点头道：“那这功法都包含了哪些法术？”

“火球术。”

“还有呢？”

“大一点的火球术。”

“还有呢？”

“没了。”

沉默半晌，芥成把《五行火法》摔在了地上：“除了火球术就是大一点的火球术这种功法修不修炼都没有任何区别吧！五行火真意的修士就算不修炼功法都能空手打出火球吧！”

王衍平静地看着芥成：“可是你的真意不具有任何能力，即便是这种最基础的功法，你不修炼也做不到任何事。反正我们也只是验证一下前人的假说，等你摸清了自己的真意，自有更高级的功法给你。”

想着只是验证一下自己真意的特性，芥成也便接受了只有大小火球术的《五行火法》，开始认真修习。按照功法所载，用智识审照体内空间，从智识海的真意出发，构铸连接灵域的回路。这一修习，竟是不眠不休的一个月。

芥成也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的天资竟然差到了这种地步，寻常人只消一两日便能修炼好的功法他竟花费了整整一月。不过他起码验证了第一点，他智识海里那一团不可名状之物的确是他的真意，并且具备连接回路修炼功法的能力。那么接下来他需要验证第二点，在没有真意赋予灵力属性的情况下，他能否借由火属性功法施展出火属性法术。

芥成跃跃欲试地站在王衍面前。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施展法术，虽然对《五行火法》这种低等功法的威力有所预料，但芥成还是无比兴奋。

“王兄，我可要出招了。”

“但出无妨。”王衍负手而立，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化臻强者，无论芥成使出什么样的法术，他都能轻易接下，甚至不损坏这驿站分毫。

芥成深吸一口气，掐动法诀，磅礴的灵力在功法回路中流转起来，只听得他一声厉喝，旋即一掌拍出：“五行火法·火球术！”

芥成掌心骤然火热，一个核桃大小的赤色火球从他掌心凝出，随后宛如龟爬一般在虚空中朝着王衍挪去。王衍一动不动，任由那火球撞到了自己胸前，而后凭空消散。王衍的衣襟稍微焦黑了一些，除此之外无事发生。

王衍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火灰，连那点焦黑都没能留下。

芥成还保持着出招姿势。两人僵直了几息时间，芥成忽然暴起把《五行火法》摔在了地上：“啊啊啊啊这破东西也叫功法！我修炼了整整一个月就只能放出这种东西？！对我的实力完全是负增长啊喂！”

“芥师弟不必懊恼，起码我们可以确认，即便你的真意本身没有任何能力，只要修习了功法，还是能施展出对应的法术的。只是威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