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渊想了想，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装得下吗？”

凛玖点头，“让你见证一下奇迹。”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但凡路过一个人，她就直接塞进空间。

厉南渊看着人一个个消失，感觉凛玖就像来批发东西的。

这还真是一种特别微妙的体验。

“你看是不是挺方便的？这个技能在那边也很吃香。

有技能的人也很受欢迎，准确的说是抢夺式的。有些人搞不过，就只能听别人的。”

厉南渊从凛玖的话中，感受到了那个可怕的世界。

凛玖虽然说了的很轻松，但是光听着，就有一种无力感。

有秩序也相当于没有秩序，一切凭实力说话。

没有实力的人就会变成资源，任他人抢夺。

瞧着厉南渊一副沉思的模样，凛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好说。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那可能就要聪明一点。

只要想活着，很多东西其实都可以放弃，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嗯。”

他们一边聊着一边收拾，不多会儿功夫，就把整个别墅的人全都装了进去。

“外面那些人应该都是雇佣过来的，不用全部带走。对了，你有没有那种国际通缉名单。”

凛玖一开口，厉南渊立马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好主意。”厉南渊伸出大拇指。

“那是！如果有国际通缉名单，我们还可以换点儿钱。

然后看看能不能买点新玩意儿回去，如果他们有新玩意儿的话。”

厉南渊表示赞同，有凛玖在，他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任务。

之前准备的一些东西，可以说完全用不上。

除非凛玖想要发泄。

但是厉南渊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夹私货特别厉害的人，分得清轻重缓急。

“你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我可以一下把他们解决了，但是没什么实际意义呀。

死了就直接解脱了，活着才是痛苦。越在乎什么，就越要让他们先失去，这样才有意思。”

厉南渊扯了一下唇，就某些方面来说，凛玖是懂复仇之道的。

就在这时，凛玖突然开口。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没有把程家的人，一下全部弄死吗？

他们最在乎的，就是所谓程家的荣誉。

除了这个，其他的一切，他们都不在乎，包括他们自己的儿女。

通过我那个便宜哥哥的手，他们现在体会到了从有到无这么一个过程。

如果他们知道这背后的情况，那肯定是各种谩骂，反正懊悔是没有的。

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就是各种疑惑和猜测，甚至推卸责任。”

厉南渊这时开口说道：“按我对景白的了解，他应该不会通知对方，要搞就直接搞。”

凛玖再次伸出大拇指，“干个漂亮！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让他们相互疑惑猜疑去吧，然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等待和反复折磨。

一旦出现了希望的种子，像他们这种人是不会死心的。

总觉得自己可以再次东山再起，会想人家都行，他为什么不行！

这次失败了，只是他时运不好。风水轮流转，总会轮到他的！”

听着这话，厉南渊笑了，“你真的很了解啊。”

凛玖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了解他们，我是了解人性。

以前没经历的时候，那自然是只能说白话，但是经历过就不一样了。”

不知怎么的，厉南渊从这话中听出来了一种沧桑感。

他抬手在凛玖的发顶轻轻的摸了摸，“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凛玖点头，“是啊，都过去了。现在属于纯自由世界了，想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