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嘿嘿笑了几声,对秦开道:“臭小子,这会儿,倒是站得规矩!还不快去看看小姐送给你的衣裳合不合身,到府上后,我也好回小姐的话!
那身衣裳,还有一个月前,小姐跑到王郎作坊,专门为你挑选的材料,然后拿到裁缝那里,搭手一块做的呢!”
侍娘,谢谢你和小姐的美意,我看不用试了,小姐之心,涵盖天地!其爱之大,如同坤母。”
轱辘秋分眼睛瞪得好大,说道:“坤母?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姐听了,能不伤心?”
我的意思是说,不要让小姐等我,此一去,不知性命如何,空让小姐担心,我也只有这样,才无愧于小姐爱人之心。“
轱辘秋分终于放下心来,道:“噢,是这个意思呀!,说来,到底还是喜欢!喜欢就爱,爱就得拉扯!毛头小子,你懂个屁!别总让小姐一个人呆在阁楼上闲着,会憋出病来的,日后回来,你想对小姐怎么样?说!”
“侍娘,等我凯旋归来,我要带小姐上钟鼓楼!”
轱辘秋分又直着眼问道:“到底是钟楼,还是鼓楼,心要诚,说!”
“就去钟楼吧!”秦开寻思着说:“我想,该选个美景良辰,那天晚上,应该是繁星一片。“
“那好,站在那钟楼上,你想对小姐说什么情话?快说,我好回小姐!”轱辘秋分咄咄逼人的说。
“我就对小姐说,今夜星光灿烂吧!”
轱辘秋分尖声说道:“好一个今夜星光灿烂?太好了!
看来,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会哄人!
小姐一听,准得天天站在她的桂香楼上望夜空。
在夜色里,想你和她,站到那钟楼顶,隐身在一角,在那城头上,锦旗猎猎下偷情,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啊,老身巴不得!”
这边说得热闹,丐兮申跟公孙弘也没闲着,见将军府兵丁,当院卸下一车子东西来,交头接耳道:“公孙兄,你看,就象聘闺女时,送来的聘礼一样多,多得马车上就象起了个小坟头!
公孙弘不禁有点黯然神伤。
丐兮申只顾自己发感慨,说道:“到了你娶媳妇那会儿,哦真要是像秦开所说那样,让你娶秦怡,能送丈母娘多少礼物?”
公孙弘道:“送个屁,老子都穷死了,你还不知道?再这样问,就是在挖苦我!谁不知道我孤儿一个?你也一样,滚!”
“你俩在说什么呀?不去干活。”秦开走过来问。
俩人撒丫子跑开了。
功夫不大,轱辘秋分道:“我该走了”。
“走吧,你是个大忙人。”秦母寒暄说。
秦开耐着性子将轱辘秋分送出了家门,一路小跑的到秦怡舍内,来找妹妹。
不料,姑娘却在秦开寝室露出脸来,怕人听到似的,小声喊道:“哥!我在你这呢,别乱跑,我的小屋不许你进!”
秦开跑回自己寝室,只见秦怡背着手,身后藏着什么东西,说道:“哥,你猜情书上说了什么?”
“别调皮,快拿给我!”秦开伸手便抢。
“人家小姐说,我与流年不负卿!这是什么意思?谁是卿,怎么不说公子?这是不是夫妻之间才有的爱称?哥,不会是送错人了吧?”
只见这是一个锦帛,夺到手中,展开一看,果然只有秦怡所说的那几个大字。
“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哼,忘恩负义之子!”秦怡说着,走出了秦开的房间。
入夜,秦开手握锦帛情书,躺在床上,反来复去睡不着。
不过,这总算是个安祥之夜。
除了夜莺在春天的夜空,打了个来回,鸣叫了几声之外,未见其他动静。
天亮之前,还偶尔听到了几声鸡鸣,还有大街上打更人敲出来的邦子声。
第二天,一大早,大将军市被,便带两个兵骑来到了府上。
秦开告别了母亲和妹妹,身负包裹,上了马,回首深情的望了家门一眼,随着大将军,进了燕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