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陆离是不是早就认识独孤氏的人,不然独孤氏的人怎么会跟他有联系。”尤妙人鼓着腮帮子似在问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七剑不能确定,但是将另外还有一件她不知道的事告诉她,“当日文钦废了我三成功力将我送到你身边,其实我的功力没有被废,只是被封闭了,若遇到危急之时,就能冲破封闭重新恢复。”
“从上京逃走遇到刺客,我们坠下悬崖,崖上投下无数尖刀,眼看在劫难逃,我撑开眼帘看到下方有一处突出的台面,那一刻我体内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血脉贯通,冲破封闭恢复了功力,才抓住了生机。”
要不是她们荡到了那处台面上,悬崖就是她们的葬身之地。
所以嬴陆离将七剑放在她身边,即便他生气她的欺骗隐瞒,可还是将她的安危放在首位,真正遇到险境,七剑能用十分的力来救她。
尤妙人失神片刻,或许嬴陆离就是知道七剑是独孤氏的人,才放心将七剑送到她身边。
她发了一会儿呆,等清醒过来,外面天黑很久了。
她跟七剑说话少说也过了半个多时辰,嬴陆离还不回来!
尤妙人嘴上没说,可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她久久不入眠,就是在等他回来。直到后半夜他都没回来,她眼皮撑不开才睡着。
第二天尤妙人明白他一夜未归。
他昨天回了这座山庄别苑,连回房跟她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起床洗漱完毕,就去陪她爹爹和娘亲,一整天都待在她爹爹和娘亲住的园子里。
徒有瑶不习惯有人伺候,住在这里还是喜欢自己亲自下厨做饭,尤妙人爱吃她娘亲做的饭菜,几乎每顿都来蹭。
尤青柏仿佛回到了曾经住过一年的小木屋,每日足不出户,靠作画、写诗文度日,仍旧是惬意非常。
尤妙人和徒有瑶在园中绣花样子,尤青柏就在一旁给她们画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灵儿的夫君怎的没一起过来?”做娘亲的心细,徒有瑶发现女儿心里藏着事。
“他这几天不在府上。”尤妙人抛下心里的烦闷,认真将手里的汗巾绣完。
这天用过晚饭,七剑和沉香又陪着尤妙人四处散步。
绕到前厅,这次她看到嬴陆离在里面,除了他,里面只剩下一道浅碧色的女子身影。
她没看清女子今日是不是特意画了精致的妆容,反正女子今日换下了那日的黑衣,浅碧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宛如一株灵秀的碧桃。
一句话都没听清,尤妙人便转身朝她的水榭而去。
里面的男人早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唇边笑意加深。
夜色渐深,今夜嬴陆离回了房。
尤妙人回房后吩咐人备水沐浴,将自己收拾干净就滚进了床榻里面。
嬴陆离进来,里面一片漆黑,她今夜没等他。
他衣袍未脱,上榻从后面抱她。
一踏进房门就知道她没睡着,此刻他碰她,她还在装睡。
吻上她的后颈,她皱着眉头,躲着他的触碰。
他大手探进她的衣里,她忍无可忍将他的手拽出来甩开,“今夜我的身子不适,王爷找别人吧。”
她清澈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粼粼的水波,眼神和语气都是冰冷的。
“怎么了?”他喉结滚动,舔舐了下嘴唇。
她不再理会他,朝里面再蠕动了一点,坚决不让他碰一下,也不跟他说缘由。
嬴陆离在她身后静默坐了一会儿,没如同往日强势将她拽入身下,良久她都不跟他说话,他掀开床帘,起身下榻,拉开门出去。
尤妙人在他走后翻身坐起,而后跟自己置气似的倒回床上一个人睡。
第二天她让七剑和沉香把她的东西搬到她爹爹和娘亲住的园子里,她不要再在水榭里住。
嬴陆离一定能得知消息,可他没阻拦她,反而还将七剑从她身边要走了。
尤妙人都能够猜到他将七剑要过去是要做什么,七剑以前是独孤清灵身边的人。
这才过了多久,他心里就有别人了。
那日独孤清灵初次见她,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看情敌,昨日他还跟独孤清灵单独相处……
尤妙人冷笑,管他心里有谁,反正他如何对她,她就如何对他。
她在爹爹和娘亲这里住了五天,一天比一天精神恍惚。
尤青柏和徒有瑶都察觉了她的异常,都知道她跟嬴陆离吵架了。
徒有瑶来问,她一句话也不说,嬴陆离一直没来看她,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心里一阵一阵泛酸,很想很想流眼泪。
第五天的夜里,她终于绷不住,四下悄悄,她一个人躲在床帐里哭。
她哭成一只大花猫,床帐突然被人掀开。
好多天没见的嬴陆离,身上裹挟着冷怒出现在她床前。
他二话没说将她从床帐里捞出,而后大踏步将她从她爹娘这里抱走,回到她住的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