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昌!佳昌!能听到妈妈的声音吗?”林佳昌的母亲每天都要在他的病床前这样呼喊,即便医院的医生都告诉她这样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他是听不见的。
可是她仍旧固执的喊着。
那八十万的手术费太过高昂,她始终没法凑齐,尽管她儿子的事已经被闹的满城皆知,可是依然没有一个管事的可以为这件事负责,募集的善款仅仅有三十万,因为愿意帮助她的民众也没有多少钱。
没有拿到足够的钱,医院自然不肯动手术,仅仅是把林佳昌放在病床,每天输点营养液维持身体器官能够继续运行。
林佳昌遭遇车祸却找不到肇事者的事被火城的官长们当做政绩上的污点,唯恐他成为自己升官路上的绊脚石,都把他的事推来推去。
巡防队的官长,抱怨交通方面的同僚没有做好管理,就连那条路危险都不能及时发现并排除。交通队的次官也抱怨自己整天忙着管理全城的大路小路,这次的纰漏只是百密一疏,更何况巡防队还没能阻止那个倒霉孩子的妈妈闹事,搞的上面威严扫地。
“好了好了,只要找到那个开车的酒鬼就好办了,等抓到他一定给他严办,让底下的老百姓看看我们也是会办事儿的。”刚被官长训斥过的巡防队支队小队长在对自己的队员摆着威风。
“可是那条路上的监控那天正好坏了啊,也不知道交通队是怎么搞的,真是麻烦。”副队说。
“可不是,要我说交通的那帮子沙杯才算是饭桶,出事儿也就算了,连点证据都拿不出来,这年头谁不讲究有图有真相啊。”
两个小队长,很头疼这件事,想着既然监控坏了,那就找找有没有目击者吧,他们也到了那个车祸现场。
他们来到大街上,先去了施工的地方,这个路居然到今天还没修好。
按理说施工队也有一定责任,迟迟不完工,还占那么大块地,可是施工队是外包的,遇到事儿就会拿钱摆平,他们当时也就出于鬼道主义精神,拿出一万块钱来抚恤林家。
“嘿!你们施工队出事儿的那天负责修路的鬼头鬼脑在吗?”
“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会出啥事儿啊,是不是要问那天监督工程的头头有没有看见什么对吧,我给您找来。”在施工区域抽着烟的工头连忙从树荫下起来给巡防队的小队长献着殷勤,也点了两支烟给他俩。
他俩也钻到树荫底下避起暑来。
不久,那天的工头也来到了现场,他一脸无辜。
“我说队长啊,你们问我也没啥用啊,那天我们施工队正好在打灰儿呢,为了不污染环境影响交通,我们在施工区周围钉上了铁皮墙,咱对外面发生的事儿是一点儿看不到啊。这点你问问其他在那天施工的民工也能证明。”
“那我问你,你们施工区外发生啥事你们听不到吗,就没一个好奇的出去看看?”
“可是我们也不能耽误修路啊,再说这事儿谁敢掺合。我们也就知道外面撞车了,不过听说有个鬼小子扒着墙缝看到那是辆灰色杰克。”
“灰杰克啊,也不是啥好车,估计躲着是不敢出来,怕没钱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