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都原地待命吧,没有我的指令都不要出去打。”在摸之前,白逝还是告诉了下自己的队友不要轻举妄动。
而这个举动无疑是把责任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CT五个人中,只有白逝在往出去推。
也只有他能够拿到信息了。
其他人听到白逝的话都不敢乱动,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背锅。
更何况他们了解白逝是个什么样的人——非常要强,很多时候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不会服任何人。
刚才那个残局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他们也理解,毕竟白逝也不是圣人,偶尔有点情绪波动也正常。
而且世界上任何一个职业选手都不可能完全做到完全心无旁骛,他们又何必强求白逝必须要做到呢。
所以他们很快就默认了白逝的想法和做法,一个个都在原地架枪,争取不给白逝添什么麻烦。
而另一边的土匪。
“摸得咋样了?”程启问起了队友的进展。
这回他因为在帮队友认真架点,他之前也已经明确地下达了进攻的指令,所以他根本没看小地图。
因此他也没注意到小地图上队友不对劲的走位。
“我摸到A1近点了,A1近点还有匪家都没人。”冷库哥汇报了自己已知的信息。
而二楼上的委屈哥,他还在等,等那个他宿命中的对手过来。
但最后虽然他等到了,结果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白逝摸B2楼的功底比他想象中还要夸张。尽管他已经站在了一个非预喵位,可是他还是被白逝枪法征服了。
其实选非预喵位没有一点毛病,但可惜的地方就在于白逝实在是太准了。
如他所料,白逝确实没有预喵他的那个位置,但是他因为紧张一时间也没有架住白逝。
空了两三枪,那既然你空枪了,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那白逝必不可能再让你重新回去了。
精准的一发子弹,白逝顺利地钉到了他的头。
而委屈哥看着自己的死亡界面,他意识到这局的最大战犯已经诞生了。
“哎,你不是说A1近点没人吗?咱们家的另一个队友怎么死了?”
在第一位的压力哥看到头上队友被击杀的标志特别不理解,明明队长让他们去A1。
刚才那个冰雕也报告了那里没人,而且如果对面是从A2楼摸过去的,那他们两个应该都死了,怎么可能只死了一个。
“啊嘞,还真是啊,兄弟你咋死的啊?”
没压力哥提醒,自家的狙击手还发现不了有个兄弟倒了。
而委屈哥早就羞愧地无地自容了,是他一个人执意要去摸B2楼为队伍做贡献,结果贡献能给到,这下还纯纯帮倒忙。
所以他根本不敢说话,只能在队友的质疑中悄悄低下了头。
像以前那样。
而知道真相的冷库哥则根本没空管他,他旁边站的没队友,那他就必须要把A1看住,给队友创造一个打A的机会。
队友会不会死在二楼,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他一个人这么玩都习惯了。
至于委屈哥的情绪问题,他更加是完全没注意到,打比赛呢,显然胜负结果更重要吧,有什么心事等比赛完再说。
就在这时,程启为了搞明白真相直接问起了委屈哥。
而听到队长在问他,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起码队长不是那种质疑和抱怨的语气,这种温和的语气让他更愿意开口。
所以他把刚才的操作逻辑又给队友们重新复述了一遍。
只是不复述不知道,一复述吓一跳。
尤其是压力哥听到他的解释,原本压下去的火这下又燃起来了,而且他还被队友的操作给蠢笑了。
他一脸贱兮兮地说:“我说哥们啊,你犯什么病呢?队长的指令是打A你没听到啊,你去摸B2楼干嘛。”
“你老老实实地到A点帮那个冰雕爆弹,我记得你道具扔的挺好的啊。怎么想不开要这么玩啊。”
“我们打一个时间差不就行了,就算对面B2楼摸出来了,他们逮到你们两个在A1的人不是还需要一段时间吗?那个时候我们早就打进去了。”
“你这么搞A1只有一个人,我们三个挤在拱门这里,我们怎么爆弹打进去啊?你告诉我,我们怎么爆弹打进去啊?”
“来来来,你要是觉得能打进去,我现在就把手上的键盘和鼠标给你,你来操作好吧。”
言罢,压力哥直接拿起了鼠标就在委屈哥的眼前晃荡,他必须要让这个莫名其妙自大的人付出一点代价才肯罢休。
而委屈哥确实没脸面说话,在他眼里,压力哥说的一点都没毛病。
虽然他平时跟讨厌这个人,但是这回这人压力他不是张开嘴巴乱喷,而是每一句都喷在了点子上,对于这样的指责,他无话可说。
他犯的错误确实太大了。
就叫平日里性格最温和的狙击手这回都不想帮他说话了。
而狙击手不想说话的原因也很简单。
一是这哥们是他们队伍里公认枪法最软的人,枪法最软的人你凭什么敢和白逝碰一碰的,就算你想责任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责任,你在队伍里打的位置是自由人,到了残局的时候有你责任的时候。
二是这个人凭什么不相信并且不执行程启的战术安排,在他的眼里,程启刚才的战术安排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大家也都想执行。而且这个人当时也没有提出质疑,那为什么后面要突然变卦,这是在打队长的脸吗?
三是这个人平时就喜欢耍嘴皮子功夫不好好练枪,搞得自己的技术一直上不去,他之前就对这个人挺不满的,但因为这人和老队长的关系挺好,所以队内就一直没有提让他离队的这个事。
而现在老队长走了,换了新队长,他也不用再给老队长面子了,也不用再给新队长好脸色看了。
只不过相比他们言语和神态处处都透露出厌恶的意愿而言,程启的态度则还是那样的温和。
“哦,你不小心死在B2楼了啊,那我们重新换个打法就行。”
“队长,什么叫不小心啊?”
本来不想说话的狙击手听到队长这么宽容这人,他也有点坐不住了。
“你让他去摸A1附近,他死在A2楼我们都不会说啥,可他死在B2楼了啊,A2楼和B2楼能是一个位置吗?”
狙击手话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像队伍里的压力哥。
“没对过枪可不就是不小心吗?难不成你觉得他故意对不过对面的白逝,然后故意演我们”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听你指挥,明明之前同意你的战术同意的好好的,后面就开始出尔反尔,跟个白眼狼一样。”
“哎,白眼狼这个词语可不是这么用的,我对他又没有什么大恩大德,怎么能用白眼狼这个词呢?他就只是没管住自己,缺了点纪律性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我当时让你守A2楼,你不还是拿着大狙往出去推了吗?你敢说你当时就完全听我的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