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萧凛指着乌坦城舆图，颇有心得的讲解着。

“穗见学园旧址的天台，据说曾经有男女在上面殉情。虽然现在已经废弃，但也颇受自杀人群青睐。”

“米花町的情人节广场，此前曾有十数起他杀伪造自杀、自杀伪造他杀的案件，是近年来最受年轻人喜爱的自杀地点。”

“杜王町的安杰罗岩，有名的地标建筑和情侣打卡地点，选择在这里自杀的，一般也是曾在这里结缘的男女。”

“南贺之川，在乌坦城内河的下游，曾有红眼怪人在这里跳水自杀，是有名的自杀打卡点。”

“还有在南贺之川搁浅的量子破船……”

萧凛一口气讲了许多乌坦城内的自杀地点，而后眉眼弯弯露出讨要夸奖的可爱表情。

萧炎和萧玉面面相觑。

萧玉：你就给你妹妹教这种东西？

萧炎：想屁，这哪里是我教的！

萧玉：那你妹妹研究自杀地点……萧凛多好的女孩子，你和族长都不关心一二？

萧炎：……唉，我的。以前的确没好好照顾凛儿。

一想到以前的萧凛心底自卑懦弱，一度想要轻生，他却都只是无视。萧炎心底生出浓浓的愧疚，进而转变成看向萧凛的浓浓怜爱。

萧玉扶额，一手按开萧炎脑袋，打断他的自我感动，朝萧凛道：“我大概知道萧宁可能的去处，只是不太好劝解。一会儿我和萧炎去把萧宁找出来，麻烦你稍微开导他一下。”

开导萧宁，我？

萧凛茫然的眨巴着眼睛。

什么萧宁，她不认识啊！

显然萧玉也意识到这一点，对自家那个不成器的臭弟弟更无语了，无奈开口道：“就当做是普通族人，打个招呼就行。”

萧凛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困惑，但还是点头应道：“嗯好。”

见她这样娇俏乖巧，萧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叹道：“要是你是我妹妹就好了。”

说着，她回头朝萧炎道：“你把萧凛给我，我拿萧宁和你换。”

萧炎木着脸，嘴角一抽：“怎么，你看我像傻子吗？”

*

既然打算帮忙了，便也不拖沓，萧炎和萧玉分工明确地展开行动。

萧炎进各种青楼勾栏找人，而萧玉拿着糖葫芦陪萧凛在附近闲逛——主打一个不让呵护无知少女。

南贺之川。

最后萧炎几人还是找到了这儿。

不过不是下游的自杀打卡点，而是河边一小楼。楼里租借花船给客人游玩，花船里侍奉的女子，则根据客人撒币的程度提供不同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甚至是口口口口。

“还是和刚刚一样，我去找，你照顾好萧凛。”

萧炎简单叮嘱一番，便只身上了一艘花船。

*

南贺之川，某艘花船内。

十八路诸侯早在萧炎名震乌坦时作鸟兽散，不敢再与加列奥谄媚，免得被萧家误会。为避免事情走漏，加列奥还特地赶走了服侍的花船女子，此刻更显冷清。

讨炎联盟第二次代表大会，仅有寥寥三人赴约，让加列奥这个盟主心寒。

奥巴霸兄妹默然不语，萧宁捶胸扼腕叹息道：“是我辜负了大家的信任，我愧对盟主大人的厚望。如今萧炎羽翼已丰，此等过错，皆是因宁办事不利。酿成如此打错，理应自刎于南贺之川。”

见他当即抽出七星宝刀，对准自己的下三路，奥巴霸急忙夺刀大喝：“你怎能如此自误！应当留着有用之身，为盟主效力才是。”

加列奥亦是面色沉凝，握紧萧宁左手，正色道：“你我推心置腹，虽无兄弟之实，却早有兄弟情谊！岂能为萧炎一竖子相负。”

闻言，萧宁潸然泪下，竟是泣不成声。

加列奥又握住奥巴霸的手，道：“世道艰辛，方知两位情谊珍重。我等何不在此花船结义，以兄弟相称！”

如此肺腑之言，奥巴霸亦是鼻子一酸，郑重拉过萧宁另一只手：“我等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哥！”

“二弟！”

“二哥！”

“三弟！”

“大哥！”

“三弟！”

“呜呜呜……”

见三个大男人抱头痛哭起来，一旁的奥巴莎嘴角抽搐，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此时应该在船底。

奥巴霸似乎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忙回头朝奥巴莎道：“我与兄弟商议机密事务，你且去船外把风。”

奥巴莎：“……”

要不然，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勾搭萧凛来得靠谱些。

现在到底是上了贼船，她姑且坐船头把风去了。而后，眼前一黑，一道熟悉的大脸落在她身前。

“哟，这妹妹我见过。”萧炎嘴角勾起古怪的笑。

他之前带萧凛去外头酒楼用餐，无意间发现奥巴莎装作服务员拿走萧凛用过的餐盘、筷箸，在安全通道做些意味不明的事情。

这里的安全通道是双关语。

大开眼界的萧炎，自然是面无表情的把人女孩子胖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