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三的月亮;未满,但已是银光乍泄;月色如银。满地的花影婆娑了!
那窗下:“人影窗沙,是谁来折花,折则从他折去;知折去、向?谁家?檐芽枝最佳。说于折花人道:需插向鬓边斜。”
折花人拿了花枝欲待离开,室内的的灯突然亮了,这诡异的亮度刺着了她的眼睛。她好奇的往室内偷窥,还好窗户上没有窗纸,也没有窗纱,通明的像只有窗框。
她窥见里面似乎不是这个年代的陈设。
有人的影子慢慢移动到了窗上,接着一个女子从看不到的视角走了过来。她双手捧着一本书,书上写着三个大字,但是却不是她认识的所有字体,是一种她不认识的简体。
再仔细看,大字旁边还有三个篆书小字曰:沉浮录。那么这书名应该叫作《沉浮录》了。
书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露出来的那一部分像极了一个人,她思索着,这人她究竟像谁?
……当答案在她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她感觉头皮发麻,头发都竖了起来。明明这个人她……她……她不就是自己本人吗!
夜已深沉,该睡的时候了!
枕着一床的蔷薇、睡的幽香,甜甜的滋味飘的悠远悠远……。
随着那沁人香甜,夜空还是十二三的月亮。
寂静的月色里,有吱呀的推门声,然后窸窣的脚步踩在石子路上的声音。
“杜若,这么晚了不睡,跑出来作甚”。
若粗、但有磁性的声音回道:“姑姑,我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我去窗下折花。那屋里却像点了火把一模的亮,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穿戴古怪的女子,在低头看书。我撩开花枝极力想看清她的脸,却怎么也看不见。”
“梦都是无头无尾,摸不着头绪的……”
说着两个人往回走,踩碎了一地的月光。
“救命呀杀人了、杀人了……。”远长、微弱的声音传进杜若的耳中。
“姑姑你听,是谁在喊”
姑姑打了个寒颤,踏乱了步子,定了神说道:
“哪里有什么声音,时侯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再凝神傾耳,却已是无半点声息。
两人进屋各自安歇。
杜若躺在枕上,鼻中嗅到有花的香甜。伸手摸到花枝,扭头将花拿到眼前,借着月光;“檐芽枝最佳”就更觉得那梦的诡异了!
十二三的月亮依旧,夜已是三更。
梆、梆、梆:“大鬼小鬼~子来寅回~。
”梆、梆、梆:“大鬼小鬼~子来寅回。”
梆梆梆~:“大鬼小……!”
更夫已慢慢走远。远的没了声音。
石子路上有斑驳的血痕,随着血迹的延伸来到后花园的深处,一个青衣女子被几个人拉拽进一个假山的山洞,山洞的木门匡上的血还未干,有一片指甲插在里面。
“把她抬到上面”,一个妇人的声音。
寻声望去;那是一块木板,下面垫着青砖。两个中年人把那个已经软塌塌,不再做任何争扎的女子平放到木板上,分别按住她的手和脚。
那老女人把一块手帕从水盆里捞出来,铺在她的脸上,她还是平静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