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几个许久未见,是该好好把酒言欢才是。”幸好一边的夏维良追了上去,“你这二楼也很雅致啊!”
“这些都是她们几个姑娘家特意加了些巧思的,的确花了一番心思....”周言谦从善如流,与夏维良边走边交谈了起来。
终于有个正常的了,真不知道自己从前在学院是怎么忍下来的。
顺着一节节台阶直接上到三楼,三楼要比楼下窄些,除了为数不多的几间雅间外,一处空地引起了夏维良的注意。
一扇宽阔的窗户正大开着,窗外是粼粼的波光,衬得两岸的树木也仿佛镀了点点银光。一阵风从湖面拂来,吹得墙壁上挂着的一个个卷轴咚咚作响。
“好诗!”夏维良挨个儿看了过去,满脸赞赏,再往后看,又全是空白的卷轴了。
“我抛砖引玉写了两首,其余的都留给同好,酒足饭饱,不即兴来首诗不是可惜了嘛!”周言谦笑着解释,望着中央书桌上的纸笔一时又有些怅然。
厉新他们两个也终于从楼下摸了上来,见此情景也不由有些伤怀。当初周言谦来找他们借银子时,他与夏维良皆吓了一跳,以他的学问若是从此只甘于一介商户,真是可惜了!
但很快又释然了,不然又能怎样呢?若他是一介无名小辈,暗中再偷偷借个名就是,可这已经闹得祭酒与官府的人都知道了,往后...
若无意外,恐怕也就这样了吧!
以诗会友,觅一二知己,借他人之志,妄慰吾之心哀。
“周弟,你再坚持坚持,我相信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厉新硬着头皮上前安慰,话到嘴边,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不由叹一口气,无奈只能将忧思宣泄于酒水之中。
难得再会,几人皆是敞开了的喝,虽然沈代玥特意挑了些不醉人的好酒,难得碰酒水的几位书生都还是喝得酩酊大醉。
大晚上的,往哪儿送倒成了个大问题。要不直接街口找家客栈送去?
就在沈代玥犹豫不决时,付琛捏了捏额角看了过来,“还要麻烦姑娘叫辆马车把我们送到清水胡同。”
“等下。”付琛唤住了准备去跑腿的伙计,丢给他一锭碎银,“还是叫两辆吧!一辆送去国子监,一辆去清水胡同。”
付琛一把扶起喝得踉踉跄跄的厉新,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下了楼,刚巧两辆马车就候在门口,他一把将厉新推了进去,而后上车,还不忘交代一声,“上面那个麻烦你们了,一定要送去国子监,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