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指导员听到没什么问题,便简单应了一声,交待让我们在下面多注意点儿安全,有事就朝上面喊人。
“明白!”我回应完指导员后,举着手里面的火把扫视了一圈四周情况,边询问他俩:“你们俩都没事儿吧?土官儿,你刚刚叫的声音挺大啊!他娘的跟杀猪叫差不多了,心里太紧张的原因,你得放轻松点儿。”
土官儿咧着嘴忙说:“你个许鬼,枉我老是叫你生哥,非让指导员安排我跟你一块儿下来,这倒好,刚刚才下来就差点要把我半条命给吓没了!能不叫嘛,操!”
看土官儿那一副怂样儿,小和都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先是回我说:“我没事。”然后又对土官说:“你咋那么胆小呢,许班在前面,我在你后面,你都被吓成这样儿。”
我也跟着笑了一声,忙对土官儿说:“得了土官儿,好了好了,屁大一点儿事,瞧把你给激动的,咱们先忙要紧事儿,我可没功夫在这里跟你比嘴上功夫。”
说完我举着火把仔细看了看四周的状况,这下面的空气质量还算正常,手里火把的火苗仍比较旺胜,燃烧起来挺正常,呼吸方面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问题,看来空气方面暂时没有安全问题了。
此时在我们的正前方竖立着一堵土墙,这面土墙长约五六米左右,往左右两端看了看,墙的两边各自预留了一米五六左右的空隙可以通往墙的后面空间,而我们滑下来的位置离墙约有三四米左右的距离,这个墙如此看来倒像是一面屏风。
我拿着火把大概看了看土墙的情况,这面土墙是属于土石混合结构的,但砌的很工整,看得出来做工很精细,表面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凑近看了之后发现这面墙上还绘有一幅类似颜料涂绘的浮画,画的是一幅山水画,颜色此时看上去还挺鲜艳,而且有一种立体感的美。
如果这个墓穴年份久的话那这墙上颜料的质量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因为时间原因而褪色或者消失,不过它也有可能是近代的产物。
我左右看了看土官和小和,他俩也都把目光停留在这墙上的绘画,这时在墙边半蹲姿势观察的土官儿小声叫我:“生哥!你快过来看,这绘图的下面还有一排字。”
我闻声朝他蹲着的位置走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墙的左下角有一排红色颜料绘上去的字,上面写着:“嘉庆一年一月二十五日大利”。
看完之后,我站起来思考了一会儿便说:“嘉庆一年一月二十五日,按着上面的时间推算,这个地方离现在足足有一百几十年了,上面的大利应该就是当天的日子比较吉利的意思。”
因为自小对历史方面也些爱好兴趣,平时喜欢看一些关于历史方面的书籍,所以对各个时间阶段的估算还是有些许了解的,推算起年历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若按这个时间来推算,这面屏风并不是近代的,一百几十年也算是不少年头了,不过具体还有待考证,看着这道类似屏风的墙,这座墓碑之下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就是墓穴了。”
小和看了看墙上的画,他对这立体感的画特别好奇,便顺手捡起一块儿碎石头在那上面划了划,从划出的印痕上面看,那颜料仿佛已经渗透到土石墙里面了,并不是涂在表面的那种,加上颜色深浅调配到位还有这绘画的手法精湛,所以才呈现出立体的美感。
看到这里没有别的特殊之外,我便同他俩打了个手势,示意顺着墙的两端往我们左手方向从后面绕过去,打算到屏风的后面查看一番,打完手势我便小心翼翼的举着火把率先走了过去。
土官儿和小和也紧随身后跟了过来,看样子这面土墙果然是一个类似屏风的作用,后面的空间很大,由于火把照亮的范围有限,看不清楚最里面的空间情况,土官儿和小和也拿着电筒照了起来。
借着他们两个手电筒的光亮照射范围扩大,这才看清楚了些,土墙后面的空间大概有四十多平米,高度大约两米多不到三米,在我们的正前方也拦着一块儿同样大小的土墙屏风。
形成了一个方形的空间,空间的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台石桌,旁边围着三墩石凳,而这块儿空间除了石桌和石凳以及表面长时间积累的灰尘之外,就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正认真看着空间的情况,此时小和用电筒在我们绕过来的那道土墙屏风的背后观察起来,刚看了一两秒的功夫,他就惊讶的对我喊道:“许班,你快来看这里!这个是什么东西?”说着便伸手指了指那堵墙的后方位置。
我听他一叫,转过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在土墙的后面还有一个石台,石台高约一米左右,台的两边各有一盏石灯,中间还摆了一个石制器皿类的东西,像是用来供奉的供桌一般,而靠墙的位置再下方则摆放着一尊土地爷石像。
过了一百几十年了,这些东西上面早落满了灰尘显得破旧不堪,我们凑近看了看,那中间摆放的器皿里面还装着有一些像是油脂污垢之类的东西,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玩意儿,但整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供台并无其它特别之处。
土官儿这时候突然拍了拍我的胳膊说:“生哥,这确实就是墓穴,正常来说谁会在院子里搞一个供台这玩意儿?”说着他便又附下身去看那器皿里面的污垢,将器皿端在手里的同时,还用手指在内部的油脂污垢表面按了按。
我听完土官儿的话,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此时也懒得同土官儿去讨论什么,我打算再仔细看一看这供台的具体情况。
于是右手举着火把便稍往前送了送,还没附身靠近去观察呢,只听土官儿“啊”的一声尖叫,然后从原地蹦跳了起来,边跳起来的同时,边低头拍打着自已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