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娴伸出葱白般的手指在木盒中取出一枚铜钱放入怀里,笑脸如画。
“区区精怪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除去,用不了这么多银两,一枚铜钱足矣。”
这次距离进入异世界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她根据青皮书的指引离开了津江县来到了长隆郡。
但刚一踏入长隆范围,青皮书的指引又开始泛起了糊涂,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
白娴只能跟随指引不断更换方向却始终跟不上目标。
在此期间,也撞倒了不少妖魔鬼怪,都被她顺手除去。
若是富商豪族,便狮子开口收了不少金银。
但若是寻常百姓,非但不会收费,时而还会倒贴一些碎银子进去。
王嫂一听,哪里不知是白姑娘心疼自家穷苦,泪眼婆娑跪地拜谢。
……
父亲虽然早逝,钱健倒也没有自轻自贱,反而发愤图强认真读书。
十来岁便连过县试、府试成了村里唯一的童生。
只等来年考取生员便能成为秀才谋得一方官印。
到时也算是光宗耀祖,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但那日。
钱健与私塾中几位好友同去踏青。
路过一处芭蕉林,钱健顿感尿急,便入了林中小解方便。
等他出来时发现好友已经远去,反倒是一绿裙女子在林外等候。
女子生的妩媚动人、肤白貌美、身材婀娜,名曰媚娘。
只是一眼,这媚娘便深深印入了钱健的心头。
从那日起。
钱健是茶也不思饭也不想,便是连书都看不进去。
整日只知与那媚娘游山玩水。
到了夜深人静更是与那媚娘私会,共度春宵。
食髓知味。
小半月下来,好好一翩翩公子日渐消瘦的都快不成人形了。
……
日沉西山。
“今晚亥时,我便开窗接你进来。”
分别之时,钱健与媚娘定下了今晚私会的时间,便踩着漂浮的脚步回了自家小院。
推开门。
家中少见的点着油灯,微弱的火光轻轻摇曳。
屋中堂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人,却不是年迈的母亲,而是一道纤柔的女子身影。
这般时候怎会有人在我家中做客?
钱健心中暗想,脚下却是不自觉迈入屋中。
此时。
那女子似是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蓦然回首。
却见火光中。
少女肤白如玉,红唇似樱,眼黛胜画,眉目若柳……
一对丹凤眼仿佛能说话般闪烁着高光,分明没有动作,却又仿佛说了许多。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小生钱健,这厢有礼了。”
这一刻,钱健忘记了与自己缠绵半月的媚娘,心中、脑中只剩下烛火中的灰裙少女。
和眼前的少女比起来,媚娘的妩媚就显得那般庸俗和做作。
这时。
王嫂听到儿子的声音,急忙从灶房迎了出来。
勉强挤出笑容。
“健儿,这是白娴姑娘,是……是咱家的远房亲戚,今晚要借宿一宿,你可莫要怠慢咯。”
钱健一听,两眼微微发亮,似乎脚下都稳固了不少。
“原来是白姐姐。”
白娴瞥了一眼这位见一个爱一个的“情种”,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想打。
只当没有听到般闭上双眸,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