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正要打断,周培公挥手制止。
王子腾虽心下不满,但碍着周培公面子,也没发作。
静静看着贾琏舌战群雄,临危不乱,二人也得知了贾琏所作之诗。
览毕,王子腾感慨道:“此子前二十年浪荡,如今迷途知返,倒还真有几分浪子回头之感。”
“我王家子弟,不如他哇。”
“呵呵...王兄乃是王家之人,贾家是贾家,王家是王家。你没必要为了你那妹妹,掺和到贾家的腌臜事中去。”周培公一笑,似是警告王子腾。
王子腾何等聪明,自是也第一时间听出周培公意思。
他大脑飞速运转着,暗想:早听说周培公乃是周家之人,说起来,与贾琏的母亲乃是同族。难不成,贾琏已经搭上了周家这条线?
“既如此,我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不帮不倚,也卖凤丫头一个面子。”
想通这一层过后,王子腾邀着周培公折返,同时命人叫来贾琏。
房门轻轻被推开。
贾琏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见到二人,贾琏身躯一弯,连忙恭敬行礼道:“学生贾琏,见过周侍郎,见过王点检。”
闻言,周培公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好小子,真是张狂惯了。
我与你母亲乃是同族,按辈分,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叔父,王兄更是你夫人的叔父,按理来说,也是你的叔父。”
“王兄,看来这位贾家的公子,对咱们怨气颇深呐。”
“我看是。”王子腾跟着一笑。
二人这一打趣,贾琏身上压力卸去大半,趁机和二人拉近关系道:“小子不过是荣国公府一弃子,两位叔父一位是皇上心腹,另外一位则是封疆大吏,小子岂敢轻易攀扯关系。”
“瞧瞧,瞧瞧,还明里暗里骂咱俩嫌贫爱富呢。”周培公如同变了副面孔,一个劲儿打趣贾琏,“王兄,你以后可别和这小子拌嘴,要不然你可不是对手。”
“哈哈哈...”
王子腾大笑着答应,粗犷模样一览无余。
贾琏瞧见二人这模样,满脑子雾水,心想:周培公虽是母亲同族,可是他早在十年前就已重新开宗,对于原先的周家,他应该是无半分瓜葛才对。
现在他对我这态度,倒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贾琏也没有表现出过多担忧。
因为他现在一穷二白,说句不好听的,走在街上,周培公这种级别的人物,看都不爱看自己一眼。
“贾琏,不知你是假装也好,还是真浪子回头。
你到底是荒废了二十年的光景,作为长辈,我希望你日后刻苦进学,早日金榜题名,完成你母亲的心愿。”就在贾琏思索时,周培公嘴唇翕动,传出一阵富有磁性的声音。
贾琏抬头望去,发现他双眸满是希冀。
“还请叔父放心,贾琏必不负母亲,不负二位叔父的期望。”
“好,自古雄才多砥砺,从来纨绔少伟男。”
周培公眸子一闪,声音铿锵的念出贾琏所作诗词,赞道:“自古的英雄豪杰,哪个不是千锤百炼,你能以此自勉,足见你之志向。”
话音刚落,王子腾跟着一笑:“今日就在府上住下吧,正好凤丫头也许久未曾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