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真从什么地方,得来这玄妙的诗词。
面对山呼海啸般的咆哮声,贾琏一脸云淡风轻,盯着王夫人反问:“你说我剽窃古人,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可就是诬告。”
“证据,你往日的浪荡行迹就是证据。”王夫人扬起脖颈,依旧趾高气昂道。
“哈哈哈...”贾琏忽然张狂大笑。
“你笑什么?”王夫人感觉受到侮辱,冷声问。
“我笑有人鼠目寸光,刻舟求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某人三月未曾见到我,反倒一直对我抱有敌意。”
“你说我剽窃,那就拿出货真价实的证据来!”
“证据,证据...证据就是你再应景做一首诗词来。”
“我为何要做?”
贾琏反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夫人:“是你说我剽窃,现在却指不出我剽窃谁。捉贼捉赃,抓奸抓双,这么简单的道理,好像街上的小孩子都知晓吧。”
闻言,王夫人勃然怒发,嚷道:“好哇,一口一个“有人”,我是谁,不管是从你爹那边,还是凤丫头这边,我都是你的长辈。”
“往日在家就算了,在你婶子的地方,你还敢如此不懂尊卑。”
因为激动,王夫人脸上一片潮红,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支持王夫人的人见此情形,立刻化身狗腿子,继续从道德上指着贾琏:“小小年纪,牙尖嘴利,对长辈没有丝毫敬重,就算是有才学,那也是无德之人。”
迎着众人目光,贾琏丝毫不惧,只冷笑道:“古人云:‘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
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
“如此才能纲常有序。”
说到此处,贾琏一顿,目光冰冷的看向王夫人,一开口声音就冷若寒霜:
“你为母不正,只知宠溺子嗣。
为人长不尊,当众构陷后辈;为人妻不贤...,似这等不仁不义之长辈,古人早有定论。莫不成,你大得过儒家典籍?”
这一个大帽子扣上,不光是王夫人,就连他的狗腿子也蔫了气。
在这个儒学至上,人人都把儒家典籍奉若经典的王朝。
如果他们敢说《三纲五常》说得不对,立马就有一大堆大儒上门来辩经。
“好了...好了。”在一旁看戏的王子腾夫人见气氛不对,连忙笑呵呵打圆场:“贾琏,士别三日是该刮目相看,你的诗,婶子替贾、王两家小辈,谢谢你。”
“嗯。”贾琏脸色寒意一散,和煦一笑,坐回到一脸激动的王熙凤身边。
王子腾夫人拉过脸色阴沉的王夫人,坐回原位。
见主人揭过此事,剩下的来客识趣散去。
顿时,现场再度恢复原本的嬉笑,只是再看向贾琏时,目光中多上几分凝重与重视。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厉害?”王熙凤微红着脸,凤眸闪烁,一脸骄傲的问。
“还有更厉害的,只不过你不知晓罢了。”贾琏一笑,满嘴油腔滑调。
王熙凤听了,红着脸啐上一口。
夫妻二人都笑了起来。
沉寂片刻,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当着众人的面走近,微笑道:“贾公子,我家老爷在内厅等你,请你进去一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