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的损失他好像没那么心疼,但是只要口头答应的李总能接电话。
他起码有个甩锅的对象。
直到第二天,他才接到李铭弈的电话。
电话里,李铭弈情绪不高,语气生硬。
魔修气场全开,简直要燃了对面坐的两人。
李铭弈知道自家的魔道手段,如果能够修炼,活人炼化最为养人。
可惜这时代比较平和,自己也没带什么真正有功夫的能力回来。
要不然,现场炼化刘天立。
那对于林方远,还用得着这么耍心机?
李铭弈拍着眼前脏的要死的茶几,怒骂了半天裴澜、郜光明和彩旗游乐厂。
反正脏话这东西最具情绪印记。
听着李铭弈的脏话,两人还从不相信,变成倒茶劝慰。
林方远第一次见李铭弈,倒是觉得这个年轻比较直率。
他听完李铭弈的控诉,留了一个心眼。
偷偷将自己带回来的报纸翻查了一遍,果然上面和彩旗签约的新闻里。
李铭弈的身影都没出现。
等他问到这个情况。
李铭弈直接吐出一口茶水,骂道。
“他妈的,我知道的时候,人家活动都办完了。好么,卸磨杀驴,裴澜这个小妮子真厉害,明明是跟着我干事,一看到有钱家的公子哥,直接凑上去,还把我踢开。”
说完,李铭弈气呼呼的把水平一拍。
眼里居然都是杀意。
林方远想起来,据他了解,裴澜家里这两天来了个霸道的外地人。
如此有能力,八成是那位姓郜的老板。
而刘天立也给他提过,李铭弈对合作事宜很看重,但是旁边有位老板却一直爱答不理。
说这话的时候,刘天立是指着报纸上,和彩旗厂领导握手的郜光明。
想起自己的料钱,想起裴澜父亲和自己老厂子的渊源。
林方远心里一惊,给李铭弈递过一根烟。
“李总,您看这事,还有得救不?不瞒您说,我们刘厂长对您很信任,直接做了价值将近十万的钢架。而且这个定制款,您这边不收,我们是没法处理的。”
十万?真会信口开河。
李铭弈粗略估计,在进办公室之前,刘天立大概给他核算了一下。
最多五万的料钱。
不过,就是这个料,再加点码。
还有彩旗厂赊的那些外包装。
基本上能赶在圣诞节和新年的高消费双节前安装完毕。
李铭弈点了根烟,挠了挠头。
用十分冷的神情看了一会林方远。
林方远看着李铭弈年轻面孔下,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他都有点招架不住。
眼神赶忙躲开。
“林总,我问你一个问题。”
“李总您说,我肯定不隐瞒。”
“你是不是和裴澜那个小姑娘有什么过节?”
“这……”
林方远和刘天立对视了一下。
“这跟之前咱们说的事情有关系么?”
李铭弈眼睛一横,说道。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你们有过节,这事说的通了。而且还顺手把我给害了!如果你不想损失过大,请你给我说一下到底什么事?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做生意,对你们直接的破事没兴趣!但是我着手的项目已经被人翘了,自然有听听缘由。”
林方远又点了根烟,低头思索起来。
过了一阵,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口烟抽完,然后将烟把子扔在地上。
“行,我给你说一下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