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了吗？”月巫问李鱼。

“我准备好了。不过我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只是试试。不过我们只能偷偷做这件事。”

“怎么说我们都是部落的巫，这种事居然还要背着部落的人，偷偷才能做？会不会不好啊？”

“这种事不偷偷做，你还想当着部落人的面做啊？这是上古先民遗留下来的器物，求不求得来，还另说呢。”

“啊，还会求不来？”

李鱼没想到还有这一茬，花了好几天时间，巫的知识也学了，传承也学了，还发现了一款新的卜筮方法，总不能最后白费力气吧？

“一开始我就说了，或许有。意思就是不一定能求得来，是你非要来试一下。”

“那你们部落以前试过吗？”

“以前的巫或许用过，但后来的巫，定然是没用过。”月巫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因为大家都不敢随意使用了。”

“为什么？”

“这里面牵涉到很多别的东西。反正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巫求雨就变得很难了。之后巫也就不再用他们来求雨了。”

“是完全不能求雨，还是时灵时不灵？”

“也不能说完全不能，但十之八九是不能的。”

“那不是还有一点可能吗？可以试试嘛，万一就灵了呢？”

月巫瞪了李鱼一眼。

“你当所有的巫，都跟你一样厚脸皮吗？”

“我怎么厚脸皮了？”

“那要是不灵呢？当着部落人的面，用它们求不来雨，那巫的威信还要不要？”

“那可以像我们这样，偷偷进去求雨，成了则成，不成也没关系嘛。”

“你懂什么？巫行事当然要力求光明正大，做了好事，自然要让部落的人知道。巫偷偷去求雨，即便成功了，部落的人也不知道是巫的功劳。长期下去，部落的人还觉得巫有用吗？还会信服巫吗？”

“事后也可以再说明嘛？”

“事后再说，难道不会有贪功之嫌？”

“所以为了保持巫的威信，就直接放弃了，就说上天兆示，不适合求雨？”

有些毁人不倦，但想一想，也可以理解。

人心毁起来容易，建设起来却很难。

想要保持部落的人对巫的信任，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去做。

“那我们现在这样，没问题吧？”

“你不是说了，你又不在乎虚名。何况你现在也不是巫，就无所谓了。”

“那就好。”

在巫月部落西面的山上，有一处神秘的石洞。

这个石洞，外面看着很小，其实里面空间很大。

但却长期处于闲置状态，只有每年开了春之后，会有不少女人爬进去。

李鱼不禁好奇起来。

“每年春天女人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摸一摸阴阳石，沾染上天灵气，从而人丁兴旺。”

这也能信？没办法，连月巫都信。

关键是真的灵吗？

“什么是阴阳石？”

“你自己进去看了就知道。”

这处位于半山腰的石洞，应该叫溶洞更加准确一些。

里面居然也很敞亮，石壁四周有不少小洞口可以通风进光。

就是有些冷，李鱼不自觉就朝着月巫靠近了。

往里走了近百步，一片开阔平坦的石室豁然出现在眼前。

石室的地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石室中央，两块奇怪的高大石头，隔着三四米的样子相对而立。

李鱼看到这两块石头，见月巫转头看他，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上古先民遗留下来的器物吧？”

月巫见李鱼红了脸，居然也跟着莫名其妙红了脸。

“咳~”李鱼赶忙收摄心神，将目光从月巫身上，移到了眼前这两块奇怪的大石头上，好奇地打量起来。

脸更红心更跳，已然是面红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