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替我解围!”黎礼轻声说道。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卢改左手小指轻梳头皮。
意识到尚有人围观,卢改冷脸环顾,左近之人顷刻四散,转眼便走个干净。
卢改这才笑着说道:“我的修为的确没那么高,只是身上有改变修为气息的异宝,让师姐见笑了!”
“倒颇为神奇!”黎礼懂事的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轻笑问道:“我今年十六,你大还是我大?”
“那我虚长一岁。”
“如此,以后你便叫我师妹吧!同曾流崇一样,我称你为兄长,可好?”
卢改也不做作,拍手称善。
“这陈明炯为人刻薄,睚眦必报,兄长须多加小心才是!”眉头微皱接着说道:“不然我请师父出面,她老人家放话,陈明炯绝不敢造次。”
“冉长老?”卢改猜道,
“正是家师!”
冉长老单名一个静字,传闻美艳清冷,地丹中期修为。上宣宗三位女性长老之一,门下只收女弟子,在宗内颇有威望。
“区区小事,不敢劳冉长老大驾。师妹勿忧,为兄自有计较。”
“兄长不可掉以轻心,陈明炯人虽不堪,家族却影响颇深,与宗门交厚。不然也不会被靳长老收归门下。”
黎礼生怕卢改不明底细,接口说道:“那靳长老想必兄长多有耳闻,地丹中期修为,同时也是内府副府主,素有手段。”
“多谢师妹提醒,愚兄心里有数。你也多加小心,恐那厮刁难于你。”
黎礼展颜笑道:“我只是恼他出言无状,并不惧他。今日被兄长当众折辱,相较而言,只怕他更不愿见我。”
回到内府的陈明炯直接踹门而入,余怒未消,将一众跟班好一阵破口大骂,半晌方停。
“查,你们给我把那个杂碎的底细仔细查清,还要查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教出来的。”陈明炯怒目圆睁。
与怒不可遏的陈明炯相比,卢改今晚却是十分愉悦,尤其看着眼前贰佰多块源晶。
自从回到石屋就全部摆出,足足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收起来的打算,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一杯冰焰浆,自斟自酌,好不惬意。
而身处外府的董平耀此刻正与一个高大壮硕之人推杯换盏,此人肤色古铜,浓眉阔目。
若是卢改在此,定能一眼认出,夜色下与董平耀对饮之人正是好友曾流崇。
“曾兄不必多虑,我只是对卢改师弟有些好奇罢了,并无恶意。”董平耀往嘴里塞块肉片。
“我自是信得过董兄,兄弟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实在没有必要隐瞒,主要是卢改身上并没有什么秘密值得隐瞒的。”曾流崇自行将酒杯斟满。
他也很郁闷,明明是降为杂役弟子,可这采买一职怎么就落到卢改头上。
自听说黎礼送了卢改一瓶温蕴丹后,曾流崇的心情就没怎么痛快过。
“曾兄可知卢改师弟的源器是何品阶?”
“外府不少人都知道卢改是歧源根修士,不受宗门待见,使用的一直都是入门时配发的精铁尺。”
“可曾见过卢改使用其他源器?比如小戟或者短剑之类的中阶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