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说过。”闵左假眛，不再赘言。

种种迹象之下，里士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重压，纵是他曾面对众多权贵显赫，也未曾有人如眼前这人般，如此——如此霸道！

里士曼双手紧握，神色凝重，目光凌厉地问道：“你究竟想让我干嘛？”

闵左轻轻摇头，语调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里士曼，我等乃是外界仙人，为我等效力，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闻言，站在一旁的谢恩，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握住腰间的匕首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少年。他对“仙人”这一概念并不清楚，但仅凭对方那般狂妄的言语，足以燃起他心中的愤懑，难以忍受。

此时此刻，里士曼反而异常冷静，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或许是对方给予的最后一次说话机会。他强迫自己沉淀思绪，仔细回想此次见面的所有细节。

抛弃愤怒与傲慢，很快就察觉到这一行人的异常之处，：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根本就没把他当作同类来对待。没错，面前这位看似年轻的少年，其态度中透露出的，是一种超乎常人理解的隔阂，仿佛双方并非同类，这种被彻底轻视的感受，比之以往遭遇的任何贵族的鄙夷都要强烈百倍。这种被极端轻视的情绪，逐渐凝实，最终转化为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

里士曼的目光变得如鹰隼般犀利，他深吸一口气，语调沉重：“我愿意为阁下效力！”此言一出，一旁的谢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那惯常冷峻的面容首次显露出难以置信的错愕。

话音刚落，里士曼紧接着轻轻一拳轻锤桌面，坚定说道：“但在那之前，我希望能亲眼见证您的实力！我，里士曼，即便是面对死亡，也绝不愿向弱者低头！”他心里依然存在着大量疑惑，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能从这群人身上感知到丝毫熟悉的原能波动，但那股陌生强大的气场又是他前所未遇，如此心中疑惑反而越来越多。

在废土上，向真正的强者低头并非耻辱，但需要亲眼见证这股力量，才能让人心悦诚服。

闵左微微颔首，语调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可以称呼我为闵左。”随后，他的目光转向申屠，简洁地吩咐道：“稍作试探。”申屠心领神会，这次的交手不会像之前般儿戏了。

里士曼率先站起身，引领众人前往用于战斗的训练场，见对方似乎意在让护卫先行比试，他心中略有不快，却没有表露，只在心里暗算：若是对方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他自有一套后续的应对之策。在这片废土之地上，实力才是唯一通行的法则，一切终将由力量来裁决！

训练场的灯光逐一亮起，将宽广的空间照得通透明亮。这个场地之宽敞，足以容纳两位四阶强者尽情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