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特意来请,孙朔夫妻也不好拦着。
柳拂月带着表侄女儿参加完长公主的宴,又去了永宁侯府和成安郡主的宴。
她此行,就为了带表侄女玩,涨见识。
这一玩,就玩到五月柳旭成亲,才将人送回来。
且和孙朔道一句:“等我表侄女能说亲的年纪,送京城来,我替她找。”
孙朔这下欢喜的不得了,若得表妹关照,那她女儿的亲事不会差,靠着王妃高嫁总会容易些。
长子高中,又逢成亲,孙氏是要大办的,席摆三日,戏唱三日,定时定点撒糖撒铜钱,导致于柳家门口每日都围着好多小孩子。
直到五月二十二,闵氏进门。
拜堂完,礼成,当晚宴席结束,外面的戏台子才撤了,抢铜钱的孩子们才离去。
闵氏进门半月后,赵姨娘就把酒坊的配方、账册等物交给了她。
东西一交,赵姨娘全身轻松。
闵氏让她再管管,赵姨娘却婉拒,说要回到孙氏身边伺候。
赵姨娘也有点想法,柳家姊妹几人,都有了各自的前程,只有星哥儿前途未定。外面的生意再重要,也不如星哥儿的终身大事重要,这些将来都指望夫人呢。
孙氏见她又回来伺候自己,很无奈:“你好不容易自由了,又何苦来我这转悠?”
“妾身在夫人身边也是自由的。况且大奶奶管的过来,实在不需要妾身,将来她若需要了,也不过吱一声的事儿。”
“你啊你。”孙氏拉着她的手:“这些年辛苦你了。”
“妾身也没做什么,不敢言苦。”
“屋里就我俩,何须那般拘谨?”
孙氏多少懂一点赵姨娘的心思,她的所作所为,若不是为了自己,那就是为了孩子。
又言:“星哥儿是有大造化的,他的亲事和前程都差不了。来日等他功成名就,给你请个诰命,也不枉你生他一场。”
“夫人千万别说那些。这天底下哪有妾室封诰命的?仔细人家听了笑话。”
赵姨娘可不敢想什么诰命。
孙氏拍拍她的手。刚得知丈夫在外收个姨娘的时候,她还难过过一阵子,可随着他的死,一家子经历那么多事,心里那点隔阂早没了。这些年多亏赵姨娘帮着忙里忙外。
她的诰命已经到顶,将来星哥儿再有成就,未尝不能给姨娘请封。
“只要孩子有出息,能不能封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赵姨娘笑笑,诰命确实让人憧憬,可她觉得这东西还是不要为好。否则一个家里弄两个正儿八经的婆母,星哥儿怕是要当和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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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镇南王世子沈啸率领亲军进城,代其父觐见皇上,并参加庆功宴。五军营、神机营的人已经在几日前回到京城。
太子代替皇上率领百官在城外迎接。
沈啸看到太子,眼神在楚晏身上扫过,内心一声奶奶的!
他就说呢,你儿子还能是金龟蛋不成,见一见都要卖关子!
合着压根不是金龟蛋,而是颗龙蛋!
太子见他眼神飘啊飘,询问:“沈将军,可是孤有哪里不妥?”
“那倒没有。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沈将军不必多礼,尔与众将士们一路劳顿,辛苦了。父皇命孤前来迎接沈将军入城。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