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诗诗的身子,睡着了。
第二天,诗诗开心了许多,对我的态度好了十倍,一整天都是甜甜地说,愉快地笑。
我在办公室照常上班,诗诗来我办公室不知多少次,每次都跟我抱了许久她才离开。
我们度蜜月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如胶似漆呢,在办公室里面,同事们都在对我们笑,夸我们是恩爱夫妻。
在某个时刻,诗诗离开了,我闲来无事,就看手机,忽然看见了伍素娇给我回复的信息。
我点开信息一看,她说:“文强,我们见面吧。”
我很纳闷,她看见了我的信息以后为何要见面呢?
我问:“见面?有什么必要见面吗?”
我心里很不想过去。
但是她说:“有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我想告诉你,来不来由得你了。”
我心中一动,问道:“什么事情?”
她撒娇道:“来嘛。”
我拿她真没有办法了,回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她是有利用价值的。
诗诗不在,我也没必要跟她解释,有事外出好像很正常,等到诗诗问起的时候,我再跟她解释我去了哪吧,那肯定是不能说去见伍素娇的。
然后我就出发了,从圆梦大厦的门口走出来。
“许总。”一个人热情地打招呼。
我转头,见到了曾欣那位资深会计的脸,我问:“小刘,你有事吗?”
他摇头道:“没事,我们很巧,都出来办公呢。”
我礼貌地笑着摇头道:“我不是出来办公,我是要去见一个人。”
“哦。”
这位同事小刘,长得很英俊,三十五岁左右,我跟他有说有笑的,随便问了一些有没有结婚住在哪的话,然后肩并肩行走。
刚走出大厦门口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一个身影在远处,我朝着那个远处的身影转头望去。
只见那人穿着有些屌丝,戴着鸭舌帽,还戴着墨镜。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旁边的小刘一眼,忽然从坐着变得站了起来。
他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我和小刘拐弯要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我的余光却见到那个远处戴着口罩的男人已经走过来了。
我觉得有些纳闷,又没有疫情,他戴什么口罩嘛,当然了,这也不是大疑点,因为他可能是工作需要,也可以是戴口罩防沙尘,只是最重要的是,我警惕地察觉到,他好像是见到了我出门才忽然走过来的,这点比较让我起疑。而且,那家伙戴着墨镜,其行为举止好像就是冲着我而来的,路线是那么明确,动作和气势带着警惕和阴险狠厉。
自从当上总裁的那一天,我每天都在提防别人,好几次以为自己洞察到了危险的逼近,但是似乎每一次都是虚惊一场,是我太过敏感了。
每次背对别人的时候,就是我最紧张的时候。
这次会不会也是由于我的敏感呢?
我不由地转头一看,发现他在盯着我,我想认真看他的眼神,他又把目光看向别处了。
然后我就和小刘分开了,他说他有事要办,我跟他招呼着离开,然后下意识地又往后一看,发现那墨镜男没有看我了,但是走的依旧是我的方向。
待小刘离开以后,我的心更加警惕了起来,抓着公文包的手在瑟瑟发抖,万一墨镜男朝着我的身上开枪,我怎么办呢?
于是我心里想着,不用后背对着他,假装有事朝着别的方向走,正面对着他让我觉得比较有安全感。可是之前好几次我这样做,都是出于敏感,这次是不是敏感呢?
我感觉我的洞察力并不迟钝,我的确是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危险正在逼近,这次跟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
他很大可能是跟着我走的,只是周围人来人往,时机可能不成熟,他才不敢对我怎么样。
车子还在远处,我想借个机会往后面再看一眼,才能安我心。
忽然,我俯视一看,自己的黑色鞋带掉了,我一向喜欢有黑色鞋带的黑皮鞋,于是趁此时机蹲下来,想借着打鞋带往后面看。
却没想到,我刚做出下蹲的姿势,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出现了。
那颗子弹就响在我附近,朝着我的头顶飞了过去,似乎还擦到了我的头发。
我心头猛跳,大惊失色的我,下意识地防备着转头,却看见那戴着口罩的男人冷酷地把枪对准了我的脸。
我本能地用公文包一举,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我的手掌一震,一股麻痹的感觉出现了,子弹似乎被我的平板电脑挡住了。
他连续在我身上开了几枪,我隐约觉得腹部被一块石头击中了,好像不是特别痛的样子。
我一直用公文包挡着,朝着旁边的车子蹲着躲过去。
这个时候保安大力已经在大力吹口哨,好几个保安抓着铁棍冲了过来,人群纷纷尖叫着作鸟兽散。
我躲在一部车的后面,靠着车身坐着,忽然感觉腹部有些不对劲,往下一看,糟糕,流血了,中弹了,我用手一捂,流血的伤口挺痛的,有一种灼烧感。
脸上不断地流汗,我心里想,如果那枪手再过来补一枪,我就死定了,因为我已经无力再动了。
“文强,文强!”耳边一个好听的女声出现了。
我脸色苍白地抬头一看,是林婉瑜,她见到我的腹部流血不止,慌乱地掏出纸巾帮我堵住腹部,再用我的衬衫捂住,紧张万分地安慰道:“文强,没事,你不会有事的。”
我急声道:“我口袋里有止血绷带和纱布,你帮我拿出来,再帮我打个急救电话。”
她慌慌张张地帮我取出来,再给我止住流血的伤口。
她的操作相当熟练,聪明过人。
我已经无力拨打救护车了,一直用手捂住胸口,我的表情非常虚弱,脑部发热,眼睛发热,额头汗水直流。我在想,我会不会死?
她替我包扎好之后,立刻颤抖着替我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我的腹部似乎仍然在流血,我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世界在转,意识逐渐开始丧失了。
凶手似乎跑开了,我看见很多人围着我看,而林婉瑜在我面前声嘶力竭,表情紧张而担忧。我随即两眼一黑,晕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扎满了管子,周围全是白色,白色天花板,白色墙壁,白色床单,周围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冯诗诗在旁边照顾我,她清纯靓丽,美的不行。
见到我醒来,她热泪盈眶地喊道:“你醒了,老公,你睡了好久了,我好担心你呀。”
“老婆!”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动了一下,突然一阵撕裂血肉的痛,“啊!”我惨叫了一声。
她紧张地扶着我道:“别动,老公,不要动,我是听了员工们的互相传说,才知道你在这家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