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陈法缓缓回复人形，他看着自己那逐渐蒸发的身体，闭上了眼。

“唉……抱歉了，陈空。”

海洋之神［交汇］：将部分个体的能量传导给自己……

这段信息突然出现在脑中，使得守护者脸色大变。

“不好！”

“怎么了？”

没有回答陈法，归零双手探入空间，引起空间震动，强行将陈法驱逐出梦境。

目标消失……

手臂重新出现，不过归零的身体已经有些透明了，没有守护者这个身份的他，在连续两次使用梦境之门后，体内的能量几乎耗尽。

“呼～陈空，你想使用守护者装置的力量，将你父亲击杀吗！”

他抖了抖手，目光看向水面……这那还是水面啊，全是一堆黑色的文字在脚下重叠，变化。

突然，这里的重力增加，归零脚下的文字消失，所幸他反应快，双手按在有文字的地方，才使得仅仅只有腿被吞噬。

在他试图出来之前，周围的文字朝他那汇聚，并且朝他的身体上蔓延。

“陈空！”

他的吼叫竟然是可见波，有着能干扰文字的效果。

周围的重力暂时消失，于是他双手一锤地面，身体飞到天空，体表的黑色文字渐渐淡化，变成银白色的花纹印在体表。

芳梦·归零，装甲选择：碧·净莲

“你叫……芳梦·归零吗？”

下方的文字突然脱离地面，在归零前方汇聚，形成一个由文字拼凑而成的人：陈空。

手握拳，净莲十字出现，一道光线竖着从左手迅速扫到右手。虽然外观没有变化，但事实摆在这，他已经使用装甲了。

“陈空……你已经……连杀我的想法都有了吗？”

“抱歉。”

文字拼凑的陈空摇了摇头。

“我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目的？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需要你击杀我，还有你的父亲，甚至更多人！”

归零的运算速度明显不行了，对于未知的判断也只能是无限的未知。

陈空沉默，他再次摇了摇头，组成身体的文字就瓦解了，全部回到了下方的地面。

整个空间安静了，陈空没有做出攻击，归零也没有任何发现。

沉默着注视着下方的变换的文字，那是陈空的思维与守护者装置进行信息交流的部分信息，可是这信息的变换一直都只有装置对陈空的单向变换……

他想做什么……！！等等！刚刚那一瞬的信息是……我的想法！

启：碧鸣

碧·净莲装甲的武器出现在手中，果不其然，下方的文字变成了碧鸣的信息……

［碧鸣（短剑）］物理切割能力较强，攻击会产生波动，可无视物质和大部分能量对敌人造成思维伤害，影响敌人思维的连续性。

想将我困在这吗？为什么呢？刚刚你所表现出来的那纯粹的敌意……又究竟是什么呢！

碧鸣立在眼前，一层层波动从刃上扩散开来，它第一个经过的……就是自己。

拟态思维信号失去同步……

寒光一闪，面前的装置顿时化作两个部分，可……

重力消失，归零的周围出现球型吸力装置，而他就是装置中心的那个点，承受着吸力的拉扯。

随着自己银白色的能量被从体内核心中吸出，归零的抵抗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陈空……”

在艰难地念出我的名字后，他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身体被吸力分割成无数的碎屑，净莲十字也重新回到了守护者装置的核心中。

芳梦·归零已离开

在得到这确认后，背靠球形吸力装置的陈空颤抖着坐在金属地面上，他抱着自己的腿，眼中流淌泪。

“抱歉，守护者……抱歉，芳梦·归零，抱歉，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是相对的，我们是敌人，我……需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