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陈跃进听到陈母内心想法,非噗之以鼻,好像孔雀开屏后就能多称两斤一样!
但是吧!也不敢多说话了。老子说不得,你以为老娘又说得?心里默默给你记一笔,早晚逮机会鞋底子抽你。
唉!做儿也难!
幸好晚上开得不快,有两个笨手笨脚的帮忙,比如老陈头不小心又把竹荪弄脏了,他会偷偷看一眼陈跃进;比如老陈头突然又踩破一个蛋蛋,他又会偷看一眼陈跃进。
如果陈跃进敢看回去,他就使劲瞪。你要敢说,他随时敢爬起来跑的样子。
陈跃进慢慢就麻木了,干脆特意不去看他,直接无视。
老娘好很多,心灵手巧,不多时间动作虽然慢点,但也有点模样了。老头子,一个字,笨,没救了。
陈跃进发誓下次还带他玩耍就是狗……
就这样总算采完这么小片,收获其实不多,三斤左右点,但陈跃进表示他一个人至少采了两斤半。
然而两个老的在那儿喜气洋洋,神采奕奕的好像他俩得了大丰收。
陈跃进表示,赶紧的,下一个点儿。
三人顺着横行朝右边,三支手电筒乱晃。但晚上始终还是容易有盲区,也不确定漏没漏掉地方。
“看,那儿有一朵,开裙的。”陈母突然大叫,叫声特别亲切。
陈跃进顺着她的电筒光过去一看,果然是一朵已经开裙的,亭亭玉立地站在几个蛋蛋中间。难怪陈母那么亲切,跟见了老友似的,是终于找着一朵她以前熟手的了。
但不得不说,开裙后的竹荪真尼玛漂亮。白白漂亮的纱裙,亭亭玉立地站那儿,赛过仙女儿有没有?
陈跃进他们这儿基本是长裙竹荪,纱裙开完后直接盖住全部腿儿,跟漂亮姑娘穿着雪白婚纱一样。
难怪江湖人称雪裙仙子!
陈跃进欣赏一下后赶紧过去把它拔起来,说:“反正你们都会,我自个温习一遍。这个采法可跟没开伞的不同,你们最好别看。”
这话说得就是皮痒,两对眼睛同时瞪着他。
但陈跃进明知道惹不得,就是忍不住。
他一边演示一边说,语气倒是收敛了一些:“大面积采摘开伞的,手要反着来。我右手握腿儿拔起,这只手就不能再碰菌托菌帽,否则菌子越采越脏,鬼都不想买你俩的。”
菌托就是蛋壳,有泥;开伞后的菌帽和没开伞的不一样,菌帽开伞后即成熟,上面全是黑色粘稠液,跟鸡屎没区别。
然老陈头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感觉这个逆子可以打死,努力点说不定还能养个小号。
陈老娘是真真狠狠掐了陈跃进一抓,不掐手痒痒。
陈跃进被掐后心里舒服多了,感觉这一遭不但槽吐空了,该受的惩罚也完美承受了,以后不用提心跳胆等鞋底抽。
你看是不是,发泄一遭大家都高兴?除了老陈头继续受伤害。
先前从这儿跑了好几趟,不知道怎么把这么一朵漏掉全裙都落地了。陈跃进重新拿起电筒,在旁边到处搜。
看一遍,其实这片儿破口的并不多,只有十几个。
但下手吧,采掉再说,采一朵少一朵。
这一夜,有两个练手的残废,三个人根本没有休息,一直在忙。虽然陈跃进一直在放水,尽可能让两老多练手,但总之要陪着不是?
直到四点,三人回到火边,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有点困意上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