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幕降临,县中学的操场上,忽然响起一声尖叫,是女孩尖锐的声音……
随即,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睁开,一束鲜花散落,飘零地上,七零八乱。
然后,一张手绢飘啊飘地,盖在鲜花上……
空旷的操场本来寂静,此时更是落针可闻。
齐琳琳吓得直接从石凳上跳起来……
陈跃进犹如晴天霹雳:“怎……怎么可能?”
女孩抖动着睫毛,眼泪还没干,又滚滚流出。
是惊恐,是绝望,是不知所措:“你……”
陈跃进还是不能接受,喃喃问:“为什么要骗我?”
女孩抬手横抹眼泪,第一次抬头看向陈跃进,咬着嘴唇发颤:“为……为什么……要掀开?”
声音虽颤,依旧悦耳。但如同鸡和鸭讲,陈跃进浑然没听见:“你就是一个结巴也好。”
女孩见他如此,绷不住也如在鸡同鸭讲,有些恍惚:“你不掀开,什么……都好……”
陈跃进终于‘醒来’,缓缓把手放下,将那半边脸重新遮挡住,又完美无瑕。
他心中压抑着的滋味,却像有条巨龙在里面翻腾,随时破天灵飞出。
努力轻声质问:“有意思吗?你和大姨,不,你大姨,想把我骗进洞房,过后才让我晓得真相?”
女孩脸色难看,又镇定过来,转动着一张早哭花的脸,如同梦呓:“我姨说,你横,你不是好人,让我忍忍都会过去。我本来不想,可你说得……”
她突然渴望,又期冀,回过头来,没挡住的眼里又有了光:“你不是脸盲吗?你不是只想找个?普普通通,会生儿育女……我…我全都会……”
陈跃进立即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脸,很沉默。
你那么大一只白内障萝卜花眼凑我跟前。就算我脸盲,但我不是瞎啊,大妹!
我要的是美女,我要的是我的落地凤凰……
还我!
不知道为什么,陈跃进那阵暴戾,只一闪而过,意外便没法再让他愤怒。只觉得忽然很疲惫,很累。
他陈跃进,两世为人,这一世运气多好?啥好事都能遇上,原来老天搁这儿等着洗刷他?
女孩却一下把那缕发丝重新掀起来,咬着嘴唇看着他。眼泪再次越冒越多,无声地哭得很倔强:
“你说的,都是骗人吗?”
陈跃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觉得,这女孩,瞬间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娇怯怯,也许她也有一颗很强大的内心。
“起猛了啊!”
他感叹!
之前搜肠刮肚,聚齐十年时间二十几个小少妇的总纲领,小姑娘她完全遭不住!
也深深在自己脚背上干了一锄头……
突然抬左手啪啪狠狠抽自己两大嘴巴。
不知道是用手抽嘴巴还是让嘴巴抽手。因为就是这只手,不但爱摸少妇,少女它竟然也敢乱摸。
贱啦!
“嘻嘻……男人……”
姑娘越发花的脸一塌糊涂,笑着摇头:“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是说得最好听的一个。到头来,也最不是东西的一个。”
她凄然决然地转过身,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每个男人都一样,没掀开那缕头发前,甜言蜜语,山盟海誓!
“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